“喲?”郭嬸子看了看大姑娘,又看了看自家兒子。
大姑娘眼里滿是執(zhí)拗,還有一絲隱藏起來的情緒。
郭嬸子沒看出來,沈易遙看懂了。
感情山子哥的春天來了呀?
旁觀者的時候,她看別人的事兒那是一看一個準(zhǔn)兒。
沈易遙抿嘴一笑:“王姑娘不是就在鄰村住著嗎?要賠山子哥也好說呀?王姑娘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認(rèn)認(rèn)門兒,山子哥養(yǎng)病的時候,王姑娘可以常來看他,這樣你也能放心了,對吧?”
沈易遙看出來了,王慶霞并不是為了賠不賠的,大概是因為生死攸關(guān)之際,山子哥從天而降救了她,讓她把人記心上了。
這還不好辦嗎?
認(rèn)了門兒,讓兩人相處試試。
山子哥不是爛好心的人,既然能在那種時候伸手救人,想來這姑娘也是入了山子哥的眼。
王慶霞聞言,鬧了個大紅臉,但并沒有拒絕,看來也是心動的。
郭嬸子這才覺出來點兒不對勁兒。
她無奈地看了沈易遙一眼,伸手清點了她的額頭:“皮猴兒!”
沈易遙笑笑沒說話。
掛水很快就結(jié)束了。
王慶霞是推著廠里的板車,把郭山送過來的。
板車還在,沈易遙力氣大,借了個擔(dān)架。她一人一頭,王慶霞和郭嬸子一頭,把郭山給抬到了板車上。
板車上有套被褥,郭嬸子就沒把她們帶來的再拿出來禍禍。
郭山本來想自己跳著出去的,被沈易遙瞪了一眼:“骨頭再蹦錯位了咋辦?你想殘疾啊?”
郭嬸子聞言更是直接給了郭山一通數(shù)落。
郭山人躺進(jìn)了板車的被褥里時,人還是自閉的狀態(tài)。
王慶霞沒想到郭山這么著急回家,只能讓他們等等她,她去把醫(yī)藥費給結(jié)了。
這一點,誰也沒跟她搶。
畢竟人是為了救她傷的,讓她忙活這一場,心安理得也好。
目前還不知道王慶霞是個什么樣的人,什么家庭背景?
在等王慶霞去結(jié)賬的時候,沈易遙才小聲問了郭山一句。
郭嬸子也想知道,她這會兒已經(jīng)看出不對味兒來了。
自家兒子的親事,她肯定比沈易遙更上心。
郭山撓了撓后腦勺,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郭嬸子大概也就有數(shù)兒了。
她也沒再多問啥,自家兒子什么德行,她門兒清。
八字沒一撇的事兒,現(xiàn)在就急吼吼的去問,山子肯定會避著人家大姑娘的。
自家窮,郭山這方面遲鈍又自卑,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沈易遙也在一旁感嘆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等王慶霞出來后,沈易遙要推車,被王慶霞給攔了:“我來我來,放著我來。”
沈易遙聞言給她讓了位置,然后看著王慶霞憋著一口氣,把板車挪了個方向推了出去。
嚯!力氣還不小?
沈易遙眼里滿是興趣盎然。
郭嬸子哪能看著個丫頭獨自推她兒子啊?等車子出了醫(yī)院大門口,她就跟著上前一起幫忙去了。
反倒是沈易遙在一旁,并沒有再上手。
王慶霞對她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敵意,沈易遙莫名其妙的,也并不想攪合山子哥的姻緣。
所以她主動避讓開,讓她專美于前,去大獻(xiàn)殷勤。
郭山并沒有留意到這一點,要不是眼前只有三個女人在,他是真的不想這么丟人地被推回去。
反倒是沈易遙跟著走,并沒有推車,讓他大大松了口氣。
快到大柳村村口的時候,郭山一眼就看到了顧安勛青竹般挺拔的身影,眼睛登時一亮。
他活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喊道:“勛子!快!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