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而設計的。
河并不深,水很清,河底都是圓潤的卵石,赤腳踩在卵石上非常舒服,低頭就能看見小魚圍繞著自己的腳踝游動。
路明非疑惑了,他不知道這是哪里,但并不像是陌生的地方,記憶中他曾經來過。
講真,最近一直用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安卓蘋果均可。
可他什么時候來過這種遠離塵世又很有禪意的地方?
他怎么也想不起來。
這時,河對面傳來短促但悠揚的樂聲,鋼琴、小提琴和大提琴互相應和。
這是演出開始之前的試音,一場露天音樂會即將開始。
路明非加緊步伐向對岸走去。
前方是茸茸的青草地,草間盛開著黃色小花,花在風中搖曳,女孩們在草地上奔跑嬉戲,寬大的白袍遮不住她們年輕誘人的曲線。
她們的頭發像是黃金或者白金那樣燦爛,皮膚素自得像是冰雪。
在她們面前,路明非覺得有點自慚形穢。
一個女孩看見了他,驚喜地喊了起來:
“新郎來啦!新郎來啦!”
話音剛落。
所有女孩都向著路明非跑了過來,圍繞著他,用某種他從未聽過的語言跟他說話,但很奇怪的是路明非能聽懂她們的話,她們說著祝福的話,跟路明非行貼面禮。
只有一個女孩沒有靠近,她仍舊站在濃霧中,長發在風中漫漫飛舞。
路明非看不清她的臉,但他知道她正隔著濃霧跟自己對視。
女孩們給路明非戴上猩紅的綬帶,綬帶上別著金色和銀色的勛章,在綬帶的襯托下他身上那件奇怪的白衣也顯得體面起來,像是將軍的制服。
女孩們為他梳理頭發,給他穿上漆黑發亮的皮鞋,為他系上月桂花枝條編制的腰帶,他被涂脂抹粉,鏡子遞到面前,鏡中的人竟然有點劍眉星目的感覺。
風大了起來,濃霧順著霧中女孩的衣褶流走,暗紅色的長發在風中漫卷,潔白的長裙也在風中漫卷,露出筆直秀氣的雙腿,腳上穿著白色的高跟羊皮短靴,腳腕上系著金色的鏈子,鈴鐺在風中叮叮作響。
素白的頭紗遮掩了女孩的臉,但路明非還是把她認了出來,那是繪梨衣。
那雙短靴和那根腳鏈是他們一起在南青山的名品店里買的,在婚紗和頭紗的襯托下,繪梨衣越發像個精美的娃娃。
路明非好像想起來了,他來這里就是要參加自己的婚禮。
女孩們簇擁著他來到繪梨衣面前,圍繞著他們唱歌跳舞,拋灑花瓣,不知道藏身在何處的交響樂隊開始演奏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雄渾的開場像是一位君王的婚禮。
路明非小心地伸出手,繪梨衣把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霧開始散了,周圍出現了建筑物,白堊色的高樓圍繞著他們,小小的窗戶像是成排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高天里的風速很高,烏云瞬息萬變,但風被四周的高樓擋住了,這塊小小的草坪上和煦溫暖。
女孩們簇擁著他和繪梨衣來到月桂花枝扎成的花門下,穿著白色法袍的牧師在那里等候著,花門前擺著一張桌子充當圣臺,這居然是一場東正教的婚禮。
圣臺上放著一部圣福音書、兩頂婚禮冠冕、一杯紅葡萄酒和兩支點燃的蠟燭。
牧師把一枚金制的結婚戒指和一枚銀制的結婚戒指放在圣臺兩端,讓路明非和繪梨衣站在圣臺的兩端。
樂聲暫時地低落下去,牧師在新郎和新娘的頭頂各畫了三個十字,遞給路明非和繪梨衣各一支點燃的蠟燭。
圣臺旁的助理牧師用詩歌般的聲音說:“君宰,請祝福。”
司祭也用詩歌般的聲音說:“贊頌常歸于我們的上帝,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