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試試?”陳無雙嘟囔了句還算有些良心,接到手里才知道那是塊觸手極為溫潤的圓形玉佩,一面雕著頭活靈活現(xiàn)的瑞獸麒麟,另一面則是蒼勁有力的“無雙”二字,這等筆力整個司天監(jiān)只有書畫雙絕的陳叔愚能寫出來。
嘗試著將經(jīng)脈中真氣分出細細一縷注入進去,就覺那枚玉佩光華一轉,瑞獸麒麟好像活過來沖進識海一樣,神識立即跟它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清楚地感知到玉佩里面竟有個一丈見方的巨大空間,存放著不少裝滿各類丹藥的瓷瓶,還有厚厚一大摞銀票,另外還有兩封信。
念頭稍微一動,那兩封信就出現(xiàn)在陳無雙手中,簡直比如驅(qū)臂使還順手,少年滿意笑道:“師伯故弄玄虛的毛病總也改不了,谷雨啊,你拆開看看,上面寫得什么?”侍女接過信來回頭迅速掃了一眼,見彩衣正跟孤舟島年輕弟子們圍著桌子說笑,伸手拆開第一封看了一遍,道:“這封信應該是出自三爺手筆,說劍山上藏劍無數(shù)、只待有緣人,公子進去之后要展開神識寸寸探查,感覺哪一柄劍最讓你捉摸不透就采哪柄,不必擔心其他人阻攔,二爺必然會在外面等你。”
陳無雙不由苦笑一聲,什么叫哪柄捉摸不透就采哪柄,他現(xiàn)在最捉摸不透的就是任平生,次之則是司天監(jiān)的算計,難道要把越秀劍閣掌門人帶回京都去?谷雨又拆開第二封信,這回看得時間短了些,道:“這一封是樓主大人親筆,前半部分是說讓我教公子青冥劍訣,后半部分···寫的是周天星盤的祭煉方法。”
少年顯然沒想到陳伯庸的信一句采劍的事都沒提,更沒想到他會在信上寫下鎮(zhèn)國公府家傳法寶的祭煉方法,以往盡管戲言自稱是下一任觀星樓主的唯一人選,也知道司天監(jiān)這副擔子遲早會落在自己肩上,可真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難免心中震驚。
要把周天星盤怎么用教給他,這絕不可能是陳伯庸一意孤行就能擅自決定的,至少也得到了陳仲平、陳叔愚的支持,如此說來,司天監(jiān)確實是要孤注一擲,把對大周至關重要的觀星樓主之位,傳給還不確定能不能平安返回京都的瞎子少年。
陳無雙越想越是后怕,背上都不禁生出一層冷汗,如果不是陸不器及時出現(xiàn),他那天很有可能就已經(jīng)死在黑鐵山崖手中,那么藏在谷雨隨身香囊里的這封信就會落在黑衣老婦手里,周天星盤的祭煉方法一旦傳到這等居心叵測的邪修手里,對陳家而言無異于是一場追悔莫及的巨大浩劫。
谷雨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輕聲道:“公子,二十四劍侍本就都是樓主大人麾下的死士,要是公子真有不測,谷雨也不能獨活,我一死隨身的儲物香囊就會被其中的禁制瞬間摧毀,這封信要么順利地交到公子手里,要么被一同毀去,旁人是萬萬見不著的。”
少年回過神來,感覺到墨莉正淺笑著朝他看來,登時一咧嘴角露出笑容來,嘴里說的話卻讓谷雨沒覺出一絲笑意,“死士不死士的話公子爺最不愛聽,以后不許再提了。你跟我一樣,都是司天監(jiān)門下的弟子,兩封信你都收好,周天星盤的事情先不說,青冥劍訣是要學的,明天開始去水潭邊教我就好。”
沈辭云把做好的菜都端到院子里的一張大圓桌上擺好,瞧見陳無雙跟谷雨在門前說了好半天話,笑道:“快來嘗嘗我許師兄的手藝。”少年答應一聲,回頭朝屋里正在翻看花扶疏那本冊子的邋遢老頭道:“老常啊,別磨磨蹭蹭的,不就喝你兩壇子白白得來的酒?明日我去找裴師叔,再要幾壇子來加倍還你就是。”
墨莉已經(jīng)自覺地往彩衣身邊靠了靠,留出身邊的位子來等著陳無雙坐下,卻被一直緊盯著她動作的季清池搶先一屁股占了位置,梗著脖子倨傲地看向正施施然走來的白衣少年,他可知道,那柄上弦月還在陳無雙的廂房里沒還給墨莉,“我們孤舟島上喝酒有個規(guī)矩,誰坐哪里得看修為境界,女子就算了,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