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之中,一個奇特的輪廓隨著微弱光線的移動而逐漸被概括出一個相對怪異的形體。
“呼呼呼。”
沉重且急促的喘息聲從陰暗之中響起,輪廓的主人微微扭動一下,猛地伸出了手臂,輕輕一動,在這片寂靜和黑暗之中,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起,一具尸體直挺挺的躺在了地面之上,失去了生息。
狂徒將半截身子暴露在光亮之下,半截面具已經完全破碎,臉上血肉模糊,根本無法看到具體的五官。
追擊者的尸體被他輕易捏碎,他歪了歪頭,渾身的肌肉變得舒緩下來。
“真是一群麻煩的家伙。”
哪怕狂徒的半張嘴都在追擊的過程中被強行撕裂,所以現在的他說話都帶著一種怪異的腔調,如果不仔細去聆聽的話,是根本不清楚他在說什么的。
不過他的身軀經過特殊的改造,傷口的愈合速度也是普通人的幾倍,所以這些傷口早晚會復原,他并不擔心這些。
他擔心的是追擊他的這些家伙沒完沒了的騷擾他,現在的狂徒如同一只巨大的鹿,蹄子強健有力,角鋒利無比,讓那些窺探自己的餓狼不敢接近。
但是,狼終究是狼,它們的源動力來自于無盡的貪婪,他們恨不得把鹿生吞活剝,一點骨頭都不剩下,在這種貪婪的驅使下,它們會暫時達成一致,一匹狼去咬一口,不斷的在鹿的身上添上新傷。
當鹿因為無數的傷口而無法愈合,體力喪失的時候,就是群狼出動之日。
但是群狼們忘記了一點,他們所捕獵的這頭鹿,曾經也是一匹惡狼。
對于捕獵相當在行的狂徒十分清楚他們的計劃和他們的目標,憑借著自己強大的實力和足以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經驗,他輕松的閃避著狼群的追獵,時不時用自己鋒利的角將一兩只落單的狼刺穿,在它們因為失血而發出陣陣凄慘嚎叫的時候,再用木樁擊穿它們的腹部,將它們懸掛起來,作為狩獵失敗的證明和殺雞儆猴的威懾物,讓接下來的狼群在狩獵他的時候為他增加一些挑戰性。
“最近派來的都是這些弱的無法再弱的家伙,看來他們謹慎了不少。”
狂徒用自己在血肉之中鑲嵌完整嗯那顆眼球看著面前這具尸體,將手上的血在冰冷的墻壁上抹掉,留下一道暗紅色的痕跡。
“這樣已經足夠狼狽了。”
他對于自己現在的處境心知肚明,如果一直進行這樣的消耗戰的話,無論他再怎么強,也終究會因為狼群連綿不斷的攻擊而死去。
他并沒有給自己猜想出被捕獵的選項,畢竟他不會允許那種情況出現,對方也不會。
因為他們是餓狼,不是獵人。
“不知道有沒有人幫我?”
狂徒深知追獵自己的狼群的強大,原本黑市商人們就是一種順著風行走的人,從某種角度去講,它們的目的和普通的商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那就是利益。
在狂徒遇到這樣強大的威脅的時候,這些商人們平衡利弊,最終選擇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狂徒并不會因此而對他們產生各種各樣的想法,畢竟趨利避害也是人的一種本能,他并不覺得意外。
只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如果要活下去,狂徒就得迅速起身尋找下一個藏身點,無奈他的體型和外貌過于引人注目,想要輕輕松松的離開這里并不容易。
狂徒的手臂猛地一甩,鋒利的合金瞬間從他的體內冒出,他將手當做鎬子,一點一點的順著陰影從兩座建筑之間的縫隙中央爬過去,最終來到了房頂之上。
雖然在這個世界里魔法變成了主流,單是飛行并沒有那么簡單。
除了風屬性的魔法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魔法可以在空中飛行,這也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