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鈺?”
諾德蘭發出驚呼,他真沒想到,玄鈺此時會出現在這里。
他的光魔法對于不死生物有著先天的克制,所以光獄天牢對于幽冥騎士而言,無疑是恐怖的殺器。
面前的危機在瞬間得到解除,眾人都微微的舒了一口氣。
孔沖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玄鈺,此時的玄鈺臉上少了幾分稚嫩,只剩下了被歲月和危機歷煉出來的滄桑。
而玄鈺,同時也在打量著孔沖,他在孔沖的身軀之上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眼神中的疑惑聚焦到了孔沖的身體之上,那怪異不似人類的扭曲形象,若不是因為剛剛看到他在和幽冥騎士戰斗,玄鈺恐怕也會直接甩出一記光獄天牢給孔沖也伺候上。
這種熟悉感最終隨著形勢的緊迫而被玄鈺拋在一邊,此時的他才注意到,諾德蘭失去了一條腿。
“老爺子!你怎么樣?”
玄鈺急忙查看諾德蘭的傷勢,諾德蘭在他的攙扶下掙扎著坐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
“我的傷不是什么大事情,現在帝國的情況如何了?”
談到這一點,玄鈺的眼神之中掠過一絲灰暗,這微弱的變化并沒有逃過孔沖的眼睛。
“現在地情況很不容樂觀,我們的前方陣地幾乎完被沖垮,內城到處都是墮落者,剩余的士兵們還在抵抗,但即便如此,仍舊劣勢狀態。”
“墮落者們能夠輕易的將我們的士兵感染,我們除了用魔法去控制和阻擋它們之外,基本上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就算能夠用大型魔法將其瞬間毀滅,下一秒還會有更多的墮落者涌入內城,大臣們已經各自帶著家眷逃離了主城,我打算將整個城邦作為囚籠,將所有的墮落者束縛在其中,然后一網打盡!”
“不行!”
諾德蘭對于玄鈺的方法直接提出反對,這名老者的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顯然對于有這種想法的玄鈺表示無比的厭惡。
“你別忘了,我們作為大魔法師的身份意味著什么!整個皇城,皇族血脈,都是我們要守護的對象!”
“就算他們,貪婪,整個城邦都空無一人,我們還要守著這座沒有生命的死物到最后嗎?
!”
玄鈺顯然對于諾德蘭的執著感到不能理解,一時間也有些惱火。
看到兩人針鋒相對,孔沖猛地咳嗽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們在進行爭執,快點出來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孔沖的一番話讓兩人逐漸從暴躁之中脫離出來,變得冷靜,但玄鈺心中的疑惑卻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消退,他看著面前已經變回人類的孔沖,不由得看向了諾德蘭,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一個解釋。
“這位,叫做孔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和他之前接觸過。”
諾德蘭簡單的示意了一下,玄鈺閉上眼睛,最終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
“你是那個將葛爾丹的瘟疫解決的少年。”
“不錯,正是在下。”
孔沖點了點頭,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之前被自己當作宿敵的家伙現在在大危機面前也已經完不重要了。
當然,對于這些東西,玄鈺自己卻毫不知情,至少現在他并不清楚孔沖就是當初自己沒有解決掉的那個異常的能量源。
“這幾位則是來自蒼牙眾,他們和孔沖一樣,是來幫助我們解救這一切的。”
諾德蘭的語氣變得無比急促,顯然,大量消耗自己的魔力,讓他的精力正在不斷的流失,本來就花白的胡須現在幾乎成為了一種毫無生機的灰白,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魔力補充,諾德蘭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