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這餐館里自由活動。
甚至可以隨意地看這餐館里的電視。
心情好的時候,它還可以去廚房親手做幾個菜,然后從酒架上拿一瓶酒,一個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菜、喝酒。
小日子有滋有味的。
直到今天。
得知族人們很可能已經死光了,它心里變得無比空虛。
此時坐在餐館的屋脊上,看著這座燈火輝煌的城市,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眼前明明是一座很有煙火氣的城市,它卻感覺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種感覺讓一向堅強的它,前所未有的虛弱。
對于當年榮光船長交給它的任務——繼續努力向母星發送信號,也突然沒了信心。
數百名族人,在這短短十來年的時間里,就死得只剩下它一個人了。
數百名族人都沒做到的事,它伊恩一個人可以嗎?
一代代祖先們,三千多年來,都沒能發送出去的信號,它伊恩真的能做到?
它腦中閃過放棄的念頭。
但……
這個念頭一閃過它的腦海,它心里就更迷茫了。
因為如果連這個任務都放棄的話,它真不知道自己的余生還能做什么?
因為人種不同,只剩下它一個帕米星人的情況下,它就算想余生娶妻生子,茍且偷生,都不可能找到一個妻子。
就算找到了一個愿意嫁給他的人類妻子,因為自然界的法則——物種之間的生殖隔離,任何一個人類女人,都沒辦法懷上它的孩子。
否則的話,它們生活在地球上的祖先們,三千多年來,也不會讓族群越來越小。…
坐在屋脊上的伊恩,想著想著,不由痛哭失聲。
它心里知道自己余生,只能去完成那個任務了。
哪怕看不到任何完成那個任務的希望,它也得去努力。
只因除此之外,它真的找不到余生的目標了。
它坐在屋脊上,哭了許久。
也喝光了手中的一瓶洋酒。
它從未喝過這么多酒,但今晚它因為心情太糟糕,不知不覺中,就把一瓶洋酒全喝完了。
最后,酒瓶從它手中滑落,它自己也歪歪斜斜地醉倒在屋頂上。
而那只從它手中滑落的酒瓶,則咕嚕嚕地沿著屋頂的斜坡,一路滾落下去。
最終“嘭……”一聲,摔碎在樓下的人行道上。
把剛巧路過的一個黑妹嚇一大跳。
這黑妹年齡不大,約莫二十歲的樣子,梳著一頭小辮子,穿著一條白色牛仔褲和白色襯衣。
突然看見一只酒瓶在自己眼前摔碎,她被嚇一跳。
腳步立時就停住了。
但也僅此而已,她臉上并沒有太驚慌。
眼神迅速鎮定下來,然后她抬頭望向這酒瓶剛剛摔落下來的方向。
若有所思。
目光轉了轉,又回頭看了看四周,看見街上稀疏的車流,路邊不時經過的行人,她遲疑片刻,緩緩退了幾步,退進這棟小樓旁邊的小巷中。
之后,又通過這條小巷,繞到這棟小樓的后面。
忽然,她縱身一躍,躍起三米多高,穿著馬丁靴的右腳在窗臺上一踏、一縱,就又縱起兩米多高,右手往二樓的窗臺上一抓,翻身就上了二樓的窗臺,之后又縱身向上……
很快,她就來到三樓上面的屋頂。
是的。
她的身手就是這么好。
因為她也使用過基因藥劑。
這個時代,在“陳宇”的影響下,基因藥劑的存在,早就被廣為人知。
有點門路的人,都早早給自己買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