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
春雨霏霏,一葉扁舟,駕于江上,如浮萍般在巨浪中上下沉浮,讓人不免擔心接下來它的命運。
孫策立于船頭,看著這壯闊的褐色巨龍翻江倒海,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對自然的敬畏之情。
距離他激活系統已經過了大半個月。
這些天來,他將家小安頓在曲阿委托朱治代為照顧后,便一路向西從蕪湖渡江,準備先至廬江然后從陸路直抵壽春。
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追隨者——孫河,這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弟。
孫河身材壯碩,面容敦厚,給人一種沉穩之感。
他看到孫策立于船頭,便撐開一把竹傘為其遮雨,又看到其面對長江神色凝重以為他擔心路途的安危,便出生詢問道:“伯符,可是擔心路途有江賊作亂?”
“哦,江賊竟有如此猖獗?竟敢于白日作亂?難道不怕袁術命人圍剿嗎?”孫策被拉回了心神,有些詫異的問道。
“哎,伯符久居于茅廬之內,不知世事?!睂O河嘆息一聲解釋道:“那袁術雖然自立為揚州牧,但是吏政敗壞,只知橫征暴斂,卻不撫恤百姓,他手下也有樣學樣,聰明點的就和江賊土匪勾結坐收孝敬,有性急的更是連樣子也懶得裝點,直接自己就做起了無本買賣,成村累宅的劫掠,兵禍更甚于匪患。”
孫策聽后也十分的感慨,他以為袁術已經很爛了,沒想到居然比他想象中的更爛,不過越爛越好,袁術表現的越是不堪,孫策取而代之的就越是輕松。
撐船的船家聽到孫策二人的對話,卻十分的樂觀:“兩位小哥無需擔心,長江這么大,哪兒能天天碰上這些強人呢,再說這江賊為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也懂得不會竭澤而漁,就算真倒霉撞見了,橫豎給些財物,江賊也多半不會加害。更何況,我等也快到渡口了,我這船可是出了名的快,保管二位平安上岸?!?
孫策二人聽后也覺得有理,索性就也放下心來。
但是有些時候,往往擔心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就必然會發生,在孫策上輩子就有一條定律叫墨菲定律。
就在孫策他們準備駛向的廬江渡口處,一伙江賊正巧正在劫掠。
一艘客船已經被三艘賊船緊緊的堵在了渡口處,雖然客船中有幾個護衛正持劍憑借狹小的船艙入口與江賊奮力拼殺,奈何寡不敵眾,已經險象叢生了。
“小的們,都給老子注意點,不要傷了船艙里的兩個小娘們,其余男人一律殺死不留活口?!笨拷煽诘囊凰屹\船上,一名江賊首領莫言,手持長刀,嬉笑怒罵著指揮已經登上客船的江賊作戰,舉手投足間意氣風發,仿佛對打家劫舍這種職業有著濃厚的自豪感。
“想不到回壽春之前,居然能偶遇兩名如此絕色,二當家若能助我將船中二女擒獲,一女送與我家主公,一女送與袁府君,大當家這次所求之輜重糧草必不負所托。”
首領身旁一獐頭鼠目之人,也一臉淫笑的連連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還踮起腳尖不停地打量著船艙的窗戶,試圖再看一眼床艙內的女子一眼,心中則是得意的笑道:“嘿嘿,到時候送一個小娘子給主公讓其轉贈給袁術,另外一個嘛,那自然是我自己留著享用了?!?
想到這里,獐頭鼠目簡直快要笑出聲來。
“陳先生放心,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這兩個小娘們兒也插翅難飛。”江賊首領雖然不齒于獐頭鼠目的猥瑣,但是對方不僅有來自壽春的官面上的關系,還和自家水寨有長期的合作,不宜得罪。自己這次送其回壽春也是奉了身為大當家的大哥的命令。
“二當家,那邊來了艘船?!?
可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守衛在旁的小嘍啰視野余光一撇發現了孫策二人所乘坐的小船,連忙指著小船大聲向江賊頭目報告道。
那江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