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乃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睂O策長嘆一聲,半真半假的說道。
“我等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還望薄曹大人寬恕。”兩人聽出了孫策話語中似乎帶著和解的可能,立刻磕頭如搗蒜道。
“依爾等之罪責,當有夷族之禍!”孫策先是狠狠的恐嚇了兩人一句,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初至壽春也不愿意大開殺戒,如今有一個機會放在你們面前,就看爾等如何選擇?!?
“薄曹大人但講無妨,小人們一定盡力而為?!币姷交蠲臋C會在前,兩人連忙問道。
“只要爾等給爾等的主人帶話,將虧空補足,我便既往不咎,放爾等一條生路?!睂O策俯下身來,給兩人整理了一下被血污站在臉上的頭發和衣領,笑瞇瞇的說道,言下之意就是要對方拿糧食來贖人。
“這……。”兩人聞言卻愣在當場,臉上露出艱難的神色。
作為這些權貴們的代言人和狗腿子,他們是最了解這些人心理的,先不說在權貴們看來吃進肚子的東西就沒有吐出來的可能和先例。
并且如此數量的糧食,以權貴們的尿性就算是舍棄這些狗腿子估計也在所不辭。
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難處,孫策好整以暇的將口供簿從袖中取出,當著眾人的面,選了幾條比較有代表性的口供念了一遍,當下被念到口供的人紛紛大汗淋漓。
念完之后,孫策用口供簿拍了拍監牢的木樁,笑著說道:“爾等之性命或許不能換回糧食,但我相信這本簿子,諸位背后的大人或許是原意出高價贖回的?”
“小人們原意一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眾人無奈,只能垂頭喪氣的答應下來。
“爾等現在就寫信給爾等之主人,本官給你們三日的功夫,誰若交了虧空,本官就將與他相關的證言從這份口供上劃去,若是誰鐵了心不交錢,那么這本口供簿三日之后,就會和爾等的人頭一道擺放在袁公案前,屆時,勿謂我言之不預也!”
……
當夜,壽春都尉府。
“啟稟主公,小人有要事稟報。”陳紀與新迎娶的小妾剛剛,就有不長眼的手下在門外打擾。
“混賬東西,爾就不能等半炷香的功夫嗎?(一炷香5分鐘)”房門內傳來陳紀憤怒的喝罵聲和小妾幽怨的抱怨。
“啟稟主公,是管事大人有急信帶回,您曾經下令,一有消息需要立刻稟報于主公?!毙母挂矝]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稟報。
陳紀聞言,立刻披上一件外袍,匆匆開門而出,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
“是不是孫策收受了賄賂,中了我的計策了?”陳紀滿臉通紅問道,不知道是因為,還是因為得償所愿能夠整治孫策帶來的喜悅。
說完,也不等心腹回答,立刻帶著心腹向書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得意的自顧自說:“黃口小兒就是黃口小兒,如此淺薄,某略施小計便手到擒來?!?
“我這就給袁公寫信舉報,呵呵,如今汝落下把柄在我的手里,必然要讓汝后悔汝之所作所為,必要讓汝饒跪倒在我面前求我饒汝一命!”來到隔壁的書房后,陳紀鋪開信紙便上下揮毫起來,似乎一解胸中吁氣,想到妙處,更是暢快大笑起來。
而一旁一直找不到機會插嘴的心腹,見陳紀如此興奮,又聯想到獐頭鼠目信中的內容,不由得心中忐忑猶豫起來,但是最后,他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打斷了陳紀的幻想,將獐頭鼠目的書信遞到陳紀面前。
“這……啟稟主公,非是孫策中計,他不光沒有收受賄賂,反而將管事大人抓了過去,如今更是來信討要虧空?!?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标惣o聞言由大喜轉為大驚,連忙一把抓過書信,一目十行的看過之后,陳紀又由大驚轉為惱羞成怒,原本因為興奮而通紅的面孔一下子更是紅的發紫,臉上脖子上青筋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