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乃我父于舊都洛陽建章殿井中所得之傳國玉璽。”孫策幾下解開絲巾,露出其真容,乃是一方玉璽,
只見其方圓四寸,上攜玉龍交紐,旁缺一角,以黃金鑲之。
“伯符且將玉璽快快予我一觀。”袁術繞過酒案疾走幾步,伸手便欲搶奪。
“慢!”孫策高喝一聲,連忙站起將傳國玉璽高舉,作勢欲擲威脅道:“孫策之請,袁公還尚未答復。”
“伯符當心!且留神玉璽!”袁術立即止步,不敢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逼迫之下,孫策選擇玉石俱焚。
孫策卻沉默不語逼視袁術,不肯相讓分毫。
袁術一時無法,只得在原地踱步,雖是寒春時節(jié),但僅片刻間袁術就汗如雨下,衣襟生漬,些許醉意也伴隨汗液一同流出體外。
最終對玉璽的渴望戰(zhàn)勝了理智,袁術心慢慢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必須先穩(wěn)住孫策,不過是些許兵卒,即使折損殆盡,只要自己繼續(xù)坐擁州郡,又何愁不可復得?
況且,只要玉璽得手,量其小小的孫策在孤手心之中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總之,兵卒可棄,州土可失,聲望可虧,名譽可損,唯有玉璽難得!只要傳國玉璽在孤,天命便在孤,屆時……
袁術看著被孫策高捧著的傳國玉璽,依稀之間,仿佛看到了自己頭戴帝冕、身著冕服、萬眾朝拜、天下臣服的景象。
“好、好、好。只要伯符能將此璽獻之,孤萬事皆依從于汝。”相通此中關節(jié),袁術立即改變策略,柔聲輕言,好語相勸道。
見到孫策不為所動,袁術只好接著道“嗯!?現今九江太守一職暫缺,孤封你為九江太守如何?”
孫策卻雙手依舊高舉,只是緩緩搖頭:“策何等何能?安敢當太守之位?”
“什么?居然拒絕了。”
“前番,又是哭求,如今,又是獻璽,不正是為了此位么?”
“難道是嫌太守官小?”
“小?縱揚州一地也僅有六尊太守之印。何以言小?”
一時之間,眾人又交頭接耳起來,其間有震驚者,有不解者,亦有不屑者。
袁術也疑惑起來:“伯符為何不受,難道孤此舉有失不妥否?”
“何止不妥!簡直是大大不妥。”孫策聞言,心中冷笑一聲。
太守之位對現在的孫策來說,仿佛是一塊堪比房屋大小的巨型蛋糕,而孫策卻如若屋角一渺蟻。
蛋糕太大而螞蟻又太小,兩者間的差異大到,螞蟻不僅吃不下這個蛋糕而且還有隨時被蛋糕撐死的可能性。
與其選擇鏡中月水中花一般華而不實的大蛋糕,還不如選擇蛋糕上孫策既可以吃得下又沒有什么風險的點綴小櫻桃。
而且,袁術雖然如此提議,但是最后果真會如此大方么?孫策如今雖然有獻璽之功,難免不會覆前任前車之鑒。畢竟袁術的朝令夕改、出爾反爾可是不止一次的得到過歷史驗證的。
“孫策自知己才,遠未有郡守之能,太守之位還請袁公另選賢能任用。”孫策搖搖頭。
“哦?既如此,伯符欲求何位?”袁術問道。
“嗯……我聞柴桑長之位尚且空缺,不若請袁公賜下柴桑長之印。”孫策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后說出來這個自己早已經決定好的職務。
此言一出,堂中喧嘩又起,前次,孫策也曾推脫,不過眾人只是以為他客套罷了,如今借著獻璽的由頭,袁術對其人幾乎是有求必有,為何還要做出此選擇?
唯有一直不發(fā)一言,暗中觀察的陳紀聞言不由得兩眼一亮,若有所思起來。
“伯符為何舍青銀而求玄銅?(太守印青綬銀質,縣長印玄綬銅質)”袁術亦疑惑的問道。
“柴桑毗鄰荊州,與江夏隔江對望,害我父之賊將黃祖目下便是其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