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郁郁寄人籬下?”
“你呀!你呀!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瑜豈能不知汝蔣干蔣子翼之為人呼?”周瑜哈哈一笑,也不和他爭辯。
周瑜熟悉蔣干的性格,若與他爭辯起來,那就是不是一時半會能了結的了的。
“汝等富家子弟,自然不知道吾等寒窗之苦!再者說……”蔣干怒瞪著一雙三角眼,裝出一副受辱的樣子怒道:“吾乃大丈夫也!豈能受爾蹉來之食?”
雖然這蔣干號稱以才辯見稱,獨步江、淮之間,莫與為對,但周瑜何等多智而近妖,豈能是蔣干之流配與之饒舌的?
周瑜笑意不減剛想要出言再調笑幾句自己這個好與人爭辯的同窗,忽然,不知為何,一個英武的年輕身影從他腦中閃現出來,使得他黑白分明的清冽眸子猛然為之一亮,更舔一份光彩之色,一時之間讓喋喋不休的蔣干都閉上了嘴巴,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干兄既然不愿食瑜蹉來之食,不若自食其力呼?”
“自食其力?”蔣干眼中精光閃爍,不停地琢磨著周瑜的建議,但是片刻之后卻泄氣了起來:“干之意亦如周郎所言,唉!奈何不遇明主呀!”
蔣干裝模作樣的說完,卻不見周瑜回應,抬頭看去,只見其仍舊一副成竹在胸的笑吟吟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動:“莫非,周郎有明主相薦呼?”
“正是如此。”周瑜笑容一擴,臉上則浮現出回憶的神色:“我有一義結金蘭之兄長,此人乃諸侯之子,其人素懷英雄之志,心有城府,胸懷韜略,且身具霸王之勇,敢為人之不敢為,能為人所不能!”
“哦,何人竟能當得公瑾如此評價?”蔣干聞言來了興致,本來準備與周瑜論上三天三夜的打算也被他瞬間拋之腦后。
“其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現暫居袁公路麾下,任揚州薄曹從事史之職。”周瑜嘴角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侃侃而言。
“莫不是,孫破虜之子,孫策孫伯符是也?”蔣干聯想了一陣,猛然醒悟道。
“正是其人。”周瑜笑容更甚。
“可是……。”剛才還一副向往神色的蔣干聽到是孫策之后,反而眉頭緊皺起來:“可是,我聽說孫策為任期間得罪了壽春不少權貴,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此事豈能善了?”
“唉,子翼此言差矣。”周瑜正色一擺手,十分不贊同蔣干之語:“我兄孫策如今雖因父喪而聲勢大不如前,雖有一時之不得志,亦非壽春這幫酒囊飯袋之流所能輕辱。”
“須知,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子翼兄此時去投,我兄孫策茍富貴之時,豈能相忘望子翼兄之大義呼?”周瑜先是用一種極具誘惑力的語氣蠱惑著,見蔣干神色之間出現了動搖,接著又話鋒一轉,帶著淡淡的警告:“再者,我觀其人此時乃落于平陽之幼虎,陷于淺談之游龍,只是缺少機遇,待來日風云有變,必能成就一番大業。屆時,子翼兄再去相投,豈能如愿?”
即使是善于舌戰的蔣干,此刻也不得不承認,論辯才他遠非周郎一合之敵。
“哦?若果如公瑾所言,干定當前往依附之。”不過三言兩語之間,蔣干就被周瑜說動了心思。
而蔣干投奔孫策的心思一但動了起來,急切之間,卻再也難以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