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的力量來源于自然,又稱為自然原力。
他們不需要像巫師那樣鉆研法術(shù),也不需要像術(shù)士那樣憑借血脈,類似于德魯伊。
自然界的精魂授予他們力量,讓他們視自己為自然精魂的代言人,而不是某位神祇的追隨者。
不然的話,這座人口大概在2000左右的小鎮(zhèn),早就第一時間被獸人攻破。
但歌利亞并不好戰(zhàn),與科米爾王國之間,也只是互相往來的貿(mào)易關(guān)系。
即便是在強(qiáng)大敵人的壓力下,他們更有可能收拾行囊,前往更安全的地方,而不是留在原地等待。
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歌利亞人是懦夫,而是他們把每一個在戰(zhàn)斗中倒下的歌利亞人視為永遠(yuǎn)失去的隊(duì)友,他們深刻地意識到戰(zhàn)斗的失敗,會如何讓部落中幸存的成員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
而獸人之所以突然將隱居避世的歌利亞人視為攻擊目標(biāo),其根本原因就是科米爾的難民和國王,全都躲在這里。
“走,跟我進(jìn)部落。”歌利亞頭領(lǐng)維馬克爽朗大笑,“我要用最熱情的儀式歡迎你們。”
“非常抱歉,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布萊恩瞥了眼安靜地站在自己身邊的希賽雅,用略顯低沉的嗓音說,“我想先見見我們的國王。”
維馬克瞬間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收起自己的笑容,用歉意的目光,對身后的紫龍騎士和戰(zhàn)法師點(diǎn)頭致意,隨即領(lǐng)著他們朝骷髏巖鎮(zhèn)走去。
布萊恩握了握希賽雅手,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希賽雅微微搖頭,沖他露出勉強(qiáng)的微笑,那雙銀灰色眸子中透露出的堅(jiān)強(qiáng),讓他心中不由升起憐惜之心。
布萊恩等人跟著維馬克來到懸崖邊緣的一座石屋前。
這座石屋比較特別,表面上刻滿了類似于歌利亞種族皮膚上的暗色花紋,似乎是符文一類的東西,隱隱透著神術(shù)能量的氣息。
這是牧師的符文。
布萊恩猜出花紋的來歷,因?yàn)樗鼱砍兜侥翈熉殬I(yè)的一個變種——符文牧師。
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jié),與守在門前的兩名紫龍騎士點(diǎn)頭致意后,便讓其他人在原地等待,與希賽雅一起走了進(jìn)去。
石屋兩段對稱位置的壁爐里火燒得熾熱,讓房間充滿一種陰沉的紅色亮光,同時彌漫著煙塵與血腥味,還有死亡的氣息。
一名白色蒼蒼的紫龍騎士站在床榻前,顯得焦躁不安。
另一名牧師著裝的老者,則坐在床榻邊沿,貼在床榻上的手,閃爍著淡綠色的神性能量。
布萊恩看到科米爾的國王亞澤恩五世的雙腳伸在毛毯外,還套著靴子,一件紫色的戰(zhàn)袍扔在地上,上面有灼燒的痕跡,以及褐紅的污垢。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魔法從黑色、粘稠的血液中沸騰起來,然后消失不見。
布萊恩知道,這不是錯覺。
希賽雅的手從他的手心滑落,蒼老的紫龍騎士和牧師為她讓開道路。
她跪在床榻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撫摸著國王蒼白的面孔,另一只手緊緊地握住他落在地面的那把劍。
“父親?”她聲音略顯顫抖地輕聲詢問。
一時間,科米爾的國王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卻又好像聽見了。
他非常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仿佛置身夢境,眼神茫然地望向灰蒙蒙的天花板,嘴角露出苦澀的,或者說悔恨的微笑。
希賽雅剛要說話,國王開口了,他慢慢地說,“你來了?我最勇敢的女兒,我的小娜塔莉菈,我的鋼鐵公主,我一直都在祈禱你能逃脫巨龍的魔爪,還能活下來。”
“父親……”希賽雅輕聲說,“我還活著……你也還活著,你殺死了惡龍。”
“勞拉蕾·阿拉瓦拉不是惡龍,我能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