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過度,導致心肌梗塞,當場死亡的?!?
“消息可靠嗎?”邪術師又追問道。
“當然可靠,我從小看著她在屠鹿酒館長大?!?
一名披著暗紫色斗篷的老年戰法師走出來,任由暴雨如注般順著他的斗篷滴落,微微搖頭,“不會認錯的,我通過觀察魔法,親眼看著她被守墓人埋在亂葬崗。”
“又被兩個慣犯偷尸賊挖走了。”接著,他又補充一句。
邪術師聞言,暗自松了口氣。
最近這兩人,他的神經始終處于繃緊狀態,任何風吹草動,都讓他不自覺地聯想到莎爾教會和信仰惡魔的墮落者。
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多心了,放在平時,這都是一些稀疏平常到引不起任何人注意力的事情。
暴雨逐漸轉大,轟然敲打地面,黑色的濁流從遠處丘陵往下傾瀉。
邪術師令站崗的士兵們全部回去休息,自己獨自佇立在雨水中。
他凝視著漆黑的雨幕,即便天氣如此惡劣,也難以磨滅他心中升起的希望。
就在昨天,征得領主大人的同意后,他的近五百多提夫林族人,就全部被安置在了漠口鎮。
曾經,他是一個掙扎在善惡之間的孤獨流浪兒,在最破敗的地方長大,游蕩在街頭小巷,飽受貧窮、猜疑和各種偏見。
生存在陰影中,讓他學會了不去懼怕黑暗,在這痛苦的生活中,邪術師始終都在控制著自身的暴力傾向和殘酷本質,被一股生存的真諦支撐著他活下去。
他的種族是魔鬼的后裔,是擁有邪魔之血的人類,是遠古地獄血統的繼承者,但他們有必須在這個懼怕并仇視提夫林種族的世界,尋找屬于自己的歸宿。
而他活著的信念,就是為了向世人證明,這并不是提夫林種族的錯,是遠古血統留下的罪孽,不應該讓他們的后代去承擔這種痛苦。
畢竟他們也只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凡人,只是為了在這個世界堅強的活下去而已,不應該總是受到注視和私語,總是承受暴力和侮辱,總是在他人眼中看到不信任與恐懼。
所以,他才想要為自己的種族,找到一個能夠接納他們的領地,而不是讓他們流浪在大陸各個角落最破敗的巷道、廢墟和陰影里。
正因為如此,在他聽說漠口鎮的領主,甚至連地精都愿意接納的消息后,便義無反顧地來到這里,選擇加入的同時,默默觀察統治者的品性。
事實證明,他真的找對了地方,這位年輕的法師領主不但愿意接納他們,還心照不宣地沒有主動詢問過關于他的所有事情和來歷。
如今,為他已經為自己的種族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歸宿,這樣的話,等到任務結束,就可以放心地前往巴托地獄。
無論生與死,都必須與他的邪魔宗主,做個了斷。
雨越下越大,這處駐守士兵的堡壘,就仿佛掛著寬大的水晶珠簾,消失在迷蒙蒙的夜幕里。
“他媽的,這女人也太美了吧!”
“老羅德埋得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屠鹿酒館的那個小妞兒,沒想到竟然不是她,這個女人比我見過的任何男爵小姐,不,子爵小姐還漂亮!怎么樣,辛苦了這么長時間,把她挖出來,值得吧?”
“哈哈哈……太他媽的值了,遇到這么一個美人,哪怕是死人也好??!”
一胖一瘦的兩個有變態癖好的掘墓人,在一具尸體前興奮地搓著手。
胖子仔細打量著這個現出原形的美麗女人,驚異的發現,她其實長相十分清純,畢竟她看起來還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女,那雙勾人的眼眸微微向上翻去,露出大片的眼白,頂著一臉死相的她,就像是不幸遇害的鄰家少女般無辜。
胖子撫摸著她的臉頰,竟是生出一絲憐意,這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