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聲聲咆哮,陰魂城蘇爾坦薩挺立于幽影海的浪濤白沫之間。
在他們的正下方,浪花在至高王宮殿的墻壁上撞得粉碎。
黑曜石堆徹的卡爾薩斯之塔聳立于高處,一片漆黑,毫無生氣。
“耐色瑞爾的黃金時代。”至高王泰拉曼特循著布雷納斯的目光望去,然后說道:“每隔十年,至高法師議會的大奧術師們都會穿上傳統裝束,來到卡爾薩斯領的高塔,再進入一個精心準備的房間討論議題。”
“這是一個危險的傳統,并毫無意義。”布雷納斯的目光從漆黑的高塔上收回,看向自己的父親,做出評價。
他就好似從虛空中走出來一樣,他的個人標記——血紅色背景上,以黑色輪廓描繪的好似長著蝠翼的威嚴雄獅,顯眼的佩戴在胸前。
“的確如此。盡管這項傳統由來已久,且完全出于實際考慮,但正如你所說,討論不出什么問題。”至高王負手而立,凝望著浪濤洶涌的幽影海。
“每一個至高法師議會的成員都知道,由大奧術師們組成的集會非常危險,雙方交流時,經常會因為一個問題的爭議而口不擇言,在某一次交流中,拉洛克的一顆球形閃電炸毀了奧沃的披風和禮帽,奧沃的死亡法球腐蝕了拉洛克的外套和手杖。于是卡爾薩斯用強大的魔法靈光強化了高塔的墻壁,還設置反魔法屏障,這些安排花費他整整五年時間,從那天起,在卡爾薩斯之塔,所有法術都會失效,對話因此也就更和平。”
“我懂了,你將浮空城漂浮于幽影海的海面上,又帶我來到卡爾薩斯之塔,顯然是要讓我見證什么,對嗎?”布雷納斯若有所思的望著明明比夜色還要更加黑暗的幽影海,但浪花在撞擊到浮空城,卻泛起白色的泡沫。
從前,這里叫做‘干渴沙洲’,正如它的名字,這里原本是一個向四面八方延伸達數公里之廣的盆地,同時也是連貝戴蠻族都唾棄的鹽堿地帶。
但隨著他們的回歸,強大的魔法被釋放在這里,在這塊托瑞爾史上最為貧瘠的土地上,創造出了一片綿延數千平方公里的湖水,清澈而冰冷。
終年縈繞的黑暗云霧,懸浮在幽影海的上空,阻擋著來自天空的炙熱高溫的蒸發,以及深埋于地底深處的古老魔物——費林魔葵的死亡汲取。
“但顯然,這座被你命名為‘卡爾薩斯之塔’的高塔,不過是座假冒的建筑。”布雷納斯說出自己的猜測,詢問道:“還是說,它難道真的是座重要的建筑嗎?”
“根據我們的約定,若是漠口鎮的法師領主真的能夠阻止廣澤的悲劇上演,我會告訴你一切。”至高王沒有轉身,深邃的目光仿佛已經穿透幽影海的最深處,他的輕聲細語聽不絲毫情緒波動,“真正的卡爾薩斯之塔,現在是座廢墟。至于它重要嗎?也許吧。”
“也許?”布雷納斯疑惑不解。
“卡爾薩斯在施展十二環法術時,曾在自己的高塔中做過預言,并將預言的結果,以魔畫的形式隱藏在高塔內。”
“你找到了這座高塔的廢墟?”布雷納斯詢問,“而湊巧,這座廢墟里剛好存放著魔畫,是這樣嗎?”
“你說對了,我在幽影海發現了高塔的廢墟,但又將它封閉了,畢竟人人都想預知未來,人人都想成為卡爾薩斯那樣的強者,甚至還聲稱里面隱藏著十二環法術的秘密。”
至高王揮揮手,披在肩頭的龍翼披風在海風中獵獵作響,徽章上的血翼雄獅好似在黑暗中奔騰,“走吧,布雷納斯,秘密存在的使命,不就是時時刻刻的渴望著某一天,去遇到想要揭開它的人。”
隨著至高王的揮手,布雷納斯察覺到,腳下的階地瞬間消失不見,他們站在懸崖邊緣,下方是萬丈深淵,浮泛泡沫的海浪間,巖石如犬牙交錯。
他的父親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