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陽。臉上抑不住笑意。又在和李長夜對視的一刻,一陣尷尬。對李長夜笑了笑,招招手。
李長夜在離歡的問題上雖說禮節絲毫不差。可看了離歡一樣自然是對這個流氓也沒什么好眼色。畢竟身為公主殿下,平日里做的又盡是一些皇子的活。接受的教育又多為高雅行當。這樣一個人,自然是瞧不上個流氓的……
李長夜掃了離歡一眼。對鐘離陽露出笑容:“那你們兄弟先聊。我去里面稍等。”
“多謝長夜殿下。”鐘離陽對李長夜微微行禮。
李長夜輕輕還禮。則是兀自進了奕談廳。
鐘離陽見到離歡,不禁快走兩步。
“皇長兄。”離歡滿臉笑意:“又見面了!”
離歡性子活泛,倒顯得本就沉穩的鐘離陽更加穩重了不少。
鐘離陽笑著:“我倒真沒想到你會跟到這兒來。原本尋思上次一別,又要論年算著日子呢。”
“嗨……”離歡擺擺手:“正巧著星大人那邊有些事情。也要來這里。我琢磨著老旭頭告訴我皇長兄也到了這里。便快些來了。沒想到還真讓我碰了正著!”
鐘離陽輕輕點頭。解釋道:“昨日到這兒,天色不早。想著長夜殿下要休息,便今早商討了。”
離歡思索著。又問:“皇長兄……還是為了那事兒?”
離歡所說之事。自然便是滄海浮塵珠的事情。鐘離陽也自然知道。
輕輕點頭:“羅天無意去奪滄海浮塵珠。但是總要清楚各方態度。免得到時候勢力膠著,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離歡點頭。撇嘴。
“這么小心啊……這可不像父皇的作風。”
“確實不是父皇的作風。”鐘離陽輕輕點頭。“早先就有大臣對父皇提過這事兒。被父皇回絕了。”
離歡聽了認同道:“我猜就是。父皇戰場殺伐慣了。哪在乎這些?”
“不過這事兒確實有必要。后來還是師長親自去勸了父皇。父皇才讓我來辦的。”鐘離陽說道。
離歡聽了。一陣發笑。說到底,還是那老旭頭有本事。這羅天王朝從來說一不二的帝君倒是真拿那糟老頭子沒辦法。
心中琢磨著,便拆穿道:“‘勸’?皇長兄……”離歡賤笑著:“你那師長我還不清楚。說是‘勸’,倒不如說是耍賴吧。一定是又鬧了那要死要活,上吊跳河的無賴相。父皇沒辦法吧?”
鐘離陽一向都是那副彬彬有禮的君子形象。自然不會背后說自己師長的壞話。
但怎奈何這事情倒是被離歡猜的個一清二楚,沒有半分疏漏。自己那師長確實是倔驢一頭,一言不合便是離歡所說。“要死要活,上吊跳河。”的無賴相。沒半分像個文人。那么一副德行,別說是三任帝師,外人看了,說他是個教書先生都沒人會信!
無奈之下。鐘離陽也只得苦笑。
離歡跟著笑。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趁著鐘離陽手臂,把其拽到一邊。
“怎么了?”鐘離陽低聲問道。
離歡低聲:“對了皇長兄。這長夜殿下今天,心情可好?”
“怎么突然問這個?”
離歡“嘿嘿”一笑。試探道:“長夜殿下……沒跟你說?”
“說什么?”鐘離陽臉上盡是些疑惑。
離歡聽了李長夜當真什么都沒跟自己皇長兄說。臉上一喜。心想著這李長夜倒是真留面子。沒把自己做得這點缺德事都抖落出去。
此刻笑道:“哎……也沒什么。就是……有點誤會。我去澄清一下就好。”
“你該不是惹了人家長夜殿下吧?”鐘離陽皺了皺眉:“難怪她今天還問起你……”
“問我?”離歡聽了,趕緊問道:“問我什么?”
鐘離陽笑著搖搖頭:“也沒什么。只是問我,你加入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