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鐘離陽來說。這七弟從來如此。從小就有這么那么個能看穿每個人心思的神奇本領。對于自己的一言一行,更是了解的透徹。
此刻輕輕點頭。
離歡則是打趣道:“所以我說,皇長兄你就是太正派了啊。”
離歡手里玩弄著那沾著些醬汁的筷子。
“其實說難聽一些。每個人生下來不都有著被利用的可能嗎?也正是這種可能,正是這種利用,其實也才反倒證明一個人的價值啊……”離歡的聲音低沉,緩緩說著:“只是有些人,心甘情愿被利用著。既然心甘情愿,便不是利用,是幫忙。不是嗎?”
離歡看向鐘離陽笑道:“其實這事情對于老旭頭來說,算什么呢?不過是再去那朝堂之上犯一次倔罷了。其實無傷大雅。更何況,他犯這一次倔,可以救了上萬將士的命,何樂不為?”
“也是……”鐘離陽輕輕點頭。
“不過皇長兄……”離歡則是問道:“這群人可是劫了你的車駕,還差點要你的命啊……”
聽著離歡的話。鐘離陽自然知道其中含義。
當即也只是輕輕微笑:“一群將士。聽命便是準則。何談什么要命?……”
其實離歡知道鐘離陽并不在乎這些。這么去問,也只是心里想著再次確定。此刻聽了這樣的回答。心中挺舒服。
臉上露出笑容:“皇長兄該是我敬佩。”
鐘離陽只是苦笑。“就事論事。什么好敬佩的……”
離歡看著鐘離陽。心中自然知道這樣的品格可貴。卻也不再說什么。只是笑著站起身子:“行了!這次救出皇長兄,長夜殿下幫了不少忙。還在那外面等著。我去道謝,順便讓邪宗的隊伍撤出去。”
“我跟你……”
離歡知道,這事情,畢竟是鐘離陽自己的事情。鐘離陽作為東宮儲君,自然是要向李長夜親自道謝的。此刻卻輕輕抬手攔住鐘離陽:“皇長兄現在這跟洪韭好好看著隊伍吧。我估摸著,這段時間這隊伍必然不能直接返京,怎么樣也要先好好修整一下。皇長兄跟長夜殿下道謝的時間有的是……”
離歡所說確實如此。因為這隊伍剛剛做了那易幟的事情。整個第九重甲師團又是由新兵構成。直接返京確實不太妥當。鐘離陽思索片刻,微微點頭。
“哦對了,還有件事情,皇長兄……”
離歡剛要走出簾帳,卻又轉身。問道:“這事情,皇長兄自然要想父皇報告的。我想知道皇長兄你要怎么說……”
“自然是如實匯報。”鐘離陽回答道。
離歡聽了輕輕點頭。好像早就猜到。
“這就是我要跟皇長兄說的。這事情,還是不要提到我了。只說是邪宗那邊考慮到皇長兄是剛從邪宗商量了事宜便遇襲。派了人救你出來就好。”
這收繳叛軍的功勞不小。鐘離陽卻是個從不愿意奪什么功勞的人。聽了離歡的話。有些不解:“為什么?這事情你也有功勞。”
“嗨……什么功勞不功勞的。”離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做這些又不是為了什么功勞。只是我身份特殊,睹星成員做這事情有些不合規矩。皇長兄不提我,反倒省我麻煩。”
“好吧。”鐘離陽聽了點頭。
離歡也不多說。只是笑著走出簾帳。
其實這事情。對離歡而言倒也沒什么好麻煩的。離歡雖說不在乎什么功勞不功勞的事情。卻也沒高大上到不要功勞的程度。
只是這次的事情。對于離歡而言,確實出的蹊蹺。
離歡雖說表面上一臉快樂的二bi模樣。可那聰明的腦子卻實在不許他不去多想。這事情鐘離陽都明顯察覺到不對,離歡自然發現的更多。
首先單從那主帥沙誅的性子來說。這么一個只懂沙場拼殺的莽子,怎么會自己輕易生出什么自立為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