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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看向楚故兒:“你的意思呢?”
楚故兒聽了猶豫片刻。吸了一口氣:“離歡跟鐘離陽兄弟之間最為要好……如今鐘離陽被自家部隊所殺,自然心里不舒服。要不……”
微微停頓。楚故兒行禮抬眼,對星道:“就讓他自己待會兒。三天之內他若不歸,故兒親自把他抓回來……”
星沒說話。黑袍面向楚故兒。片刻之后,緩緩轉身:“你倒少有為他說話。”
“就事論事而已。”楚故兒在星背后再度恭敬行著禮數。
“就隨他。給他些時間。”星背對著楚故兒說了一句,緩緩離開。
楚故兒一直彎腰躬身行禮。待到星走遠,直起身子。抬手揮退兩個要為自己打傘的門人,楚故兒兀自走回人群中央。
伸手拉住正在不斷吵鬧的寒泉。
“泉兒。”
寒泉原本正不顧蕭君沫和戴逢秋的阻攔,不斷對洪韭吵鬧。
此刻被楚故兒略帶些力氣的拉住,似乎是折騰了太久,有些累了。緩了緩才抬頭看向楚故兒:“故兒姐!你趕緊帶我進去!……”
寒泉的聲音有些哽咽。眼角的淚滴比雨水明顯……聽說離歡出了事,寒泉便是第一個帶墟尊到達了落日嶺之上,此刻心里只有心疼。
雖說平日里,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傻子。但是寒泉對于離歡的問題,卻從來都聰明的不行。她其實比誰都知道自己這離歡哥哥受了多少的委屈,吃過多少的苦頭……
以前她慶幸。慶幸自己離歡哥哥雖說命不好,受過那么多的委屈。至少也還有那么一個皇長兄會送來他愛吃的桃花糕……可是現在……現在連這個會送他桃花糕的,最后一個對他那么溫柔的人都沒了。
此刻寒泉正拽著楚故兒的手。滿臉懇求,回頭看看雨中屹立的洪韭。哽咽著又抬頭看看楚故兒:“他……他不讓我進去!”
楚故兒握著寒泉手臂的手,似乎加了幾分氣力。
“泉兒……”音量稍有加大,楚故兒對寒泉說道:“讓他自己待會兒。走吧。”
說罷便是不管寒泉叫嚷,把寒泉拽了回去。
傾盆洪流天際落,
尸山遍野血洗過。
從前故人寒如雪,
斯人已故,是非錯。
雨中
李一凡站在離歡身后,就那么一直輕輕看著離歡。從未說話。
直到那雨下到深夜,沒個停下來的意思。
離歡身上,本能一樣被雨水凍的顫了顫。聲音終于再度響起:“你……去哪了?”
因為本身本為神識的緣故。李一凡的衣衫并未被雨水浸濕半分,也察覺不到什么溫度。此刻聽了離歡的話,只是平淡回復。
“調查了一些事情。”
離歡本就白皙的一雙手被雨水澆的更白了一些。修長手指,還在不斷擦拭著那鐘離陽同樣被雨水澆的慘白的臉。那從前血跡已然被雨水沖刷干凈,可離歡卻總覺得,那血還在……
手被雨水凍得有些僵了。離歡卻沒停,只是繼續那么擦拭著鐘離陽的臉。
“你究竟在查什么?……”離歡沒去看李一凡,只是這么問著。
離歡早知道李一凡似乎再調查什么東西,卻從未有意過問。如今這次,是離歡第一次問出來。
李一凡沉默片刻。還是否定:“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那雙不斷擦拭著鐘離陽臉頰的手,終于還是停住了。
離歡好像身體脫了力,雙手支撐著身體微微朝后坐了坐,舒服了不少。仰頭看天,雨滴滴落。
可能是那天生明亮的大眼睛吧?那雨水滴在眼睛里,讓離歡一陣不舒服。索性閉上雙眼,迎著雨滴。
離歡嘆息。
“我到底沒護的住他啊……”那聲音中斷,離歡只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