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鐘離伐的話,紛紛起身。
那顯王鐘離渡起身。對于此事還是耿耿于懷,便是上前一步站到離歡身邊:“父皇。如若此事真的如七弟所說。那為何不見皇長兄尸身所在?”
鐘離渡這句話。一來一定是因為對這離歡倒打一耙的事情耿耿于懷。二來,則是想試圖確定那鐘離陽究竟是生是死。畢竟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鐘離伐此刻并未多說。只是抬起眼眸,看向離歡。
“叛亂已止。逆子鐘離陽尸身,我已處置。”離歡回答。
鐘離渡自然不會甘心這事兒被離歡一筆帶過去的。此刻轉(zhuǎn)身面向離歡,追問道:“七弟。什么叫做你已處置?如何處置?怎樣處置?尸身現(xiàn)在何處父皇尚且不知,如何知道你說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離歡微微回過眉目,看著鐘離渡,并未說什么。
鐘離渡則是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借著問道:“皇長兄尸身現(xiàn)在何……”
“人我殺了。”離歡卻打斷著,反倒更加咄咄逼人的對鐘離渡道:“尸身我砍了,剁成好幾塊碎肉,剝皮抽筋褪骨。之后燒了,挫骨揚灰。三皇兄要如何?”
“你!……”鐘離渡被氣的一陣顫抖,指著離歡鼻子吼道:“誰允許你這么做?生見人,死見尸!這事兒你不懂?更何況那畢竟是東宮太子!你身為睹星門主……”
“我身為睹星罔尊門主……”
離歡絲毫不畏懼那鐘離渡的怒吼。再度打斷:“如何殺人,怎樣做事……還要三皇兄來教?”
說罷。離歡又道:“倒是三皇兄。那逆子鐘離陽欲圖造反奪權(quán),本就該殺。三皇兄不去擔心其意圖如何產(chǎn)生,所有謀劃究竟如何進行,以后如何應對此類事端。倒來追問逆子尸體何在?為何啊?”
離歡看著那眼前殺了皇長兄的混蛋,怒目。隨后便是笑道:“還是三皇兄到底信不過臣弟?以為臣弟不會殺人,三皇兄不然親自試試?看我會不會殺人。”
“你!……”
那鐘離渡被離歡氣的一度跺腳。
“行了!”
鐘離伐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本就是兄弟之間,這么爭吵做什么?”鐘離伐說著,再度瞧了瞧離歡。
看著那自己已經(jīng)整整九年沒見到其再穿蟒袍的第七子。鐘離伐做夢也沒想到,這兒子如今言辭會是這般的狠厲起來了……
沉了沉氣。鐘離伐緩緩問道。
“那太子尸身……你真的燒了?”
聽著鐘離伐的問話。離歡轉(zhuǎn)身行禮。
雖說面對鐘離伐那語氣柔和了不少,可那雙眼眸之中的氣焰卻絲毫未減。
離歡說道:“兒臣琢磨著。那鐘離陽造反奪權(quán),乃是皇家大忌,亦是大罪。尸身縱是歸京,也勢必,姓入不了宗廟,名劃不進祖籍。尸體更進不了皇墓。索性自作主張便燒了,也算他死后不必再受罪名苦孽……”
離歡一邊解釋著。一邊再度跪在地上。
“請父皇恕兒臣曾經(jīng)畢竟與之相交甚好,才擅作主張。”
見離歡又一次跪在地上。鐘離伐并未著急讓其起身。而是繼續(xù)問道。
“你自己也說,跟太子相交甚好……”那鐘離伐眼神中的懷疑并未完全消散。此刻緊盯著跪在地上的離歡問道:“如何便忍心真的殺了他?”
離歡跪在那里。抬起頭,緩緩說道:“鐘離陽欲圖謀逆于父皇,縱是兄長,兒臣也更擔心父皇。犯下如此悖逆大罪,其心當誅,其身當誅……”
“可……”那鐘離伐到底逃不出人的本性,兒子死了自然心痛不已。雖是擺著帝王的架子,沒法流淚。可提及此事,真的把那鐘離陽劃在了“死”的范疇里去說,卻還是難免心中絞痛。
“可那也是我的兒子……”鐘離伐的聲音終于還是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