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避之……”
離歡笑著,靠在椅子上要有興趣瞧著那老者。隨后再問:“那敢問老先生。何為屠戮之劍,何為濫殺之刃?!?
“因瑣碎雜事鋒刃留血即為屠戮,憑一己私念故往殺之是為濫殺。”老者答道。
離歡點頭。卻再問:“先生既不造屠戮之劍,不鑄濫殺之刃。又何故鑄那噬主魔刃,殺幾條性命?”
離歡低眸,瞧了瞧一旁地上的黑色短刀。
這黑色短刀,剛才他便已然注意到。剛才與老者對戰,一次肘擊多大力度自己明白,怎么說也絕不至于讓這老者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其原因便在于這短刀。
加上之后的觀察。這老者沒了短刀,實力驟減至四階五階契者的程度,這應該才是這老者的真實實力。而之后的感知中,離歡也逐漸察覺,那柄黑色短刀即便是脫離了老者,也還再不斷吸收老者身上力量,讓這老者忍受不少。直到現在,那柄黑色短刀才算安靜下來。
被離歡這一句話揭穿。老者一陣沉默。
離歡只是微笑。輕瞥那短刀:“一柄短刀,竟可以讓一個四五階的契者實力直接飛升至八九階之高。我剛才還好奇,何等寶物有此功效……”對老者打量幾眼,離歡繼續道:“如今看來,吸人精血,攝人體魄,甚至控人心智。也算得上代價不爽?!?
隨之,離歡哼一聲:“只是老先生嘴上說著不造屠戮之劍,不鑄濫殺之刃。卻鑄的此般鋒刃不覺得可笑嗎?”
被離歡這一通嘲諷。老者臉上沒有惱怒,而是愧疚更多。
聲音沉了極度。“是??尚Α摇也皇怯幸狻?
那老者陷入自責之中。一瞬間竟像個不小心打碎人家玻璃,拼命解釋的孩子。
“是他們用我妻女威脅……我才……”看著那地上的尸體,老者自責更重:“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
那婦人和女孩兒見了,紛紛輕撫老者??谥邪参?。一旁洪韭也滿臉同情,這胖子從來都不是個什么心狠手辣的殺人貨色。
見那老者自責。離歡沒露出什么可憐神色。只是再問:“王朝交戰,古往今來。先生雖不鑄屠戮濫殺之刃,可有曾想過,那王朝廝殺,屠戮不止,濫殺不斷?”
“王朝廝殺……”老者抬眼,看向離歡,卻是否定:“不算屠戮亦非濫殺?!?
聽到這個解釋。離歡眼神中終于出現詫異之色。
“四合神洲之上,王朝廝殺,血流成河,千萬人亡身送命,皆是常事。因何不是屠戮,為何不是濫殺?”
“四合神洲?……”
老者聽了苦笑:“這神洲難道真該四合?群雄割據,多少黎民無數百姓被迫流亡于難?如今盛世難道真為盛世?王朝割據,稍有摩擦,難道會少人家破人亡嗎?”
這老者一連幾問,竟然讓離歡這樣自己都認為天生的好嘴皮都一時語塞。
這些觀點,他好像從未多想,甚至從未聽過……
眼神中興趣愈發濃烈,隨之是一種肅穆。緩緩站起身子,躬身輕輕行禮:“那先生所謂何意?”
“我從不反對王朝紛爭。因為這世上只該有一個王朝,只該有一種力量,只該有一位賢君。這四合神洲……只該為一合?!?
老者豎起一根手指,剛才臉上的自責消散一些,隨之苦笑:“否則能如何呢?這世上的賢君再多能怎么樣?一山從不能容二虎,那君主再賢明,也逃不過戰事?那戰事再少,也總歸是有,黎民百姓一樣免不了有人家破人亡。四合神洲……本該一合!”
那老者說罷。身旁青年女孩兒卻是拉了拉老者衣襟。
“爹……別說這些……”
這女孩兒倒也不是反對父親所言。只是因為這父親所言都太過驚世駭俗了一些,每當說起,這一家人都不少被人當作是瘋子。
那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