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歡一言。王旭隨之點頭:“這事兒你上次來我就想跟你說,結果你這小子大吼大叫,倒是讓我忘了。”
那倔老頭兒隨之輕哼一聲,白了念王殿下一眼。
轉而飲茶,輕輕說道:“我當日確有察覺,發飛鴿傳書,又派專人傳信。結果……”
王旭轉眼,看著離歡道:“至今日,兩者均未回還,下落不明。”
“這事兒……”
那清流學士坐在一側,仔細琢磨著,喃喃道:“可不像是顯王做得出來。”
“確實應該不是他。”
離歡于其身旁肯定道:“我對我這兩位皇兄一直都有所關注。雖說不多,倒也不算毫不了解。”
沉思之中。那念王殿下右手拇指和食指又開始反復揉搓起來。
王旭和吳卿留都與這位念王殿下相識已久。明白這樣兩指反復揉搓的動作證明離歡正在思考,此刻都不說話,只是默契極高的一起等著。
離歡思索半晌。抬起頭:“皇長兄遇襲當日,以及前半月光景,鐘離渡一直都和父皇身處清涼宮中。至于此等謀劃……”
說到這。離歡腦子里不禁把之前的前因后果不斷串聯。這事情……應該追溯到更早以前。第九重甲師團劫持太子!
從那開始,鐘離陽應該便入了別人的圈套。這些人先是左右朝局,頂下了那么一個沙誅成為第九重甲師團的統帥。又滲透入剛剛組建的第九重甲師團,教唆這位沙誅統帥易幟以劫持太子。
這一切不為殺了鐘離陽,只為讓自己幫助鐘離陽平息此一劫難,猜中自己不愿牽扯其中,便抓住此漏點讓本就心存懷疑的帝君動了派出第五重甲師團強行押送回太子的心思。而后再以第五重甲師團之手要了鐘離陽的性命,之后再套上一個帝君本就心中存疑的“叛逆”之名,解釋鐘離陽的死……
這般籌算。想之又想,離歡索性搖頭。
“此般謀劃。不是鐘離渡那頭腦想的出來……”隨之目光瞥向身旁的吳卿留:“是那紅葉樓的商紅玉?”
吳卿留嘴角微微上揚,對離歡笑道:“殿下消息靈通。”吳卿留說著不免嘆息一聲:“那位四合神洲盡知的才女,確實效力于顯王。”
“效力于顯王……”
重復著吳卿留的話,離歡還是不禁搖頭。
那大名鼎鼎的清流學士見了,不解道:“殿下搖頭何意?”
念王殿下則是依舊搖頭。反問道:“那鳳凰……當真不是如書中所說非梧不落嗎?”
“殿下何意?”吳卿留不解:“殿下是說……”
“無意。”
離歡打斷道。
隨即又回過頭看向王旭。“這事兒只是猜想,沒什么依據。說正事兒。”
說罷,離歡輕飲茶水,繼續道:“此般謀劃,應該乃是出自商紅玉之手。而具體實施,應該是靠了那晏貴妃的枕邊風……父皇本就多疑,再被人好像無意間提及此事,必定疑惑更盛。而鐘離渡要做的……”
離歡說著,伸出三根手指。
“三件事。第一件,溝通好其母晏貴妃,吹好那枕邊風。第二件,事先密令于第五重甲師團。第三件,溝通好日月宗戴昀,勢必要攔住我。”
離歡笑著,又搖頭:“只是雖說只有三件事。卻也難辦。身處清涼宮中,傳達消息雖說不難,卻也總要找些信得過的人去辦,畢竟這三件事任何一件,都是欲殺儲君的大罪,若是真無意暴露,死罪難逃。
時間又如此緊迫,區區幾天。所以這三件事八成是要一塊辦好的,時間相差應該并不大。去了清涼宮,又是簡裝出行,并不會帶有太多心腹。這么里里外外算起來,事宜太多太亂,并不好辦。在這之間想要再抽出空暇,兼顧遠在京都的老旭頭兒你,還把你的動向了解的如此清楚……”
目光看向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