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歡也無暇再多說什么。只是那寒泉不舍。吵嚷著離歡又要把自己甩在這兒,一陣要死要活,上吊跳河的潑婦把戲,差點滿地打滾。離歡無奈之下,也只好半推半就答應(yīng)了過些日子再來。
第二日傍晚。那吃韭菜的胖子在罔尊辦事廳等候多時。
見離歡身影,胖子往嘴里塞了什么,咀嚼幾下囫圇吞棗下了肚子。隨即腳下快跑兩步到離歡身旁。
臉上露出些憨笑:“七殿下。”
離歡本來留這胖子在羅之州跟沒羽營完成對接事宜。隨意琢磨著這胖子也該回來,這胖子也就這么出現(xiàn)了。
臉上微笑卻不吃驚,淡然道:“事情辦妥了?”離歡說著坐下。
“嗯。辦妥了。”
洪韭點頭,隨即豎起大拇指,不禁贊揚:“要不怎么說陛下是武君呢!效率就是高,昨日殿下剛走,今日上午那海貂寺便宣讀詔書,送到了沒羽營。”
“嗯。”
離歡兀自點頭,沒說什么。
其實也倒真沒什么好說。這結(jié)果完全在自己意料之中如果非說有什么出入的地方,恐怕是這旨意傳達的時間,比自己預(yù)期的還晚一點。畢竟那沒羽營是塊燙手山芋,趕緊甩出去才最好。
離歡知道,這位陛下心里也清楚。雖說兒子還是兒子,皇子照是皇子。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昔日那個慵懶的十歲孩子已經(jīng)成為今日慵懶的罔尊門主。雖說慵懶不變,這身份畢竟變了太多。若是事情有所拖延,怕是到時候那慵懶性子犯了,仗著罔尊門主的身份偏是不接那沒羽營,耍一套無賴德行。到時候這位陛下求不得也怒不起,可也夠這位陛下煩心……
倒不如趕緊把這燙手山芋甩出去,這樣一來最痛快!那位陛下不用煩心,那些殿下也省著籌謀了……
“那沒羽營中沒起什么事端吧?”離歡再問道。
洪韭一邊為離歡斟上一盞茶,一邊說道:“陛下圣旨都到了,沒羽營還如何再起什么事端?七殿下放心吧。”
一邊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塊印著鎏金“羽”字的翡翠令牌,雙手奉到離歡眼前。
這令牌離歡就算不認識,見了也自然明白,無非便是調(diào)動沒羽營的好東西了。抬手接過令牌,離歡仔細打量著。
那令牌也沒什么特別,其材質(zhì)翡翠,鎏金自然價值不菲,不過還不至于讓個皇子看得上眼兒。
幾番打量,離歡手握令牌把玩中又問道:“讓你關(guān)注李長行,李長愿動向。如何了?”
在邪宗待了那些日子,離歡什么也沒干,卻也還是發(fā)現(xiàn)不少問題。別的不說,自己能確定的是,李長夜這兩位兄長都不是善類。所以自上次從那星之州出來,離歡便命洪韭派人關(guān)注邪宗李長行,李長愿動向了。至于原因自己也想不通,可能是為了還那李長夜長歌城的情分,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么。總之是離歡自己也不愿多想,索性把這事兒交給洪韭去辦。
那成日只知道與韭菜為伴的家伙聽了。才算是想起了這回事兒似的。猛敲桌子。“哎對了!”
這聲音不輕,震得離歡一陣皺眉。這胖子則憨笑著降低聲音:“七殿下不說我倒是忘了。還真有些事情。那個李長愿倒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這小子好像對那長夜殿下有點意思!成日里三天兩頭朝那浸雨宮跑,美其名曰說什么安慰自家妹妹,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他丫的他不安好心!……哎,殿下您說。這李長愿怎么說也算得上長夜殿下兄長,這要真對長夜殿下有什么非分之想……”
洪韭越說越起勁,跟著又敲起桌子,頗有些那鄉(xiāng)野村婦磨盤前嗑瓜子的勁頭……只是這次聲音明顯小了不少。離歡懶得聽這些瑣事,同樣更大聲敲了桌子幾下,示意著胖子閉嘴。
“說正事兒。”隨即又問:“李長行呢?”
洪韭停了廢話,趕緊回應(yīng):“這李長行問題更大!自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