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劍
當初顯王應了李長行之計,刻意傳出了自己有意北地冰晶棺的消息。后又主動把自己所要走的南巷之路透露向離歡一邊。卻沒成想,半路上竟然出了那么兩個不知何人的家伙打探自己消息,出來添亂。反倒是讓離歡妨礙了自己一次。
此刻心里萬般的惱怒,只心中無奈,罵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那離歡口中言語,無不是在點明當日落日嶺之事。那落日嶺上,一身紅色蟒袍倒在地上,再也不會見到那落日余暉。顯王當日所預謀之事,無非便是以兩軍交戰誤傷為由,殺害鐘離陽的勾當。
此刻被離歡把這招式用在自己身上,竟然一時間讓顯王自己都說不出話。
那顯王背后幾十契者,兵刃四起,蠢蠢欲動。
念王殿下只是斜眼瞧著。對鐘離渡笑道:“三皇兄。看來您真是教導有方,手下護衛,個個盛氣凌人……”
那念王殿下目光輕瞥一眾契者。身后的睹星罔尊門人識相,幾道黑影中紛紛閃到其身后。
“六階的本事……”念王殿下兀自思索:“是想和罔尊分個高下?”
今日出門怕是沒看著黃歷。若看上一眼,鐘離渡絕對不會選擇在今日出門。這深夜被離歡百般威脅,鐘離渡極為無奈。奈何對方處處壓制自己。
講理自己詞窮。論兵力?那區區的府兵如何對抗滿是精銳的沒羽營?論力量,自己身后六階契者的諸多護衛,想跟睹星爭輝?也絕不可能!
心里雖說不甘心,鐘離渡到底還有理智。看著那位剛剛晉封的念王,滿眼自己從未想過會在他眼眸中閃過的殺意,也算明白。
那躲在暗處調查自己的兩人固然重要,可如今若執著于此,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此刻只得咬牙點頭:“好。既然七弟有這替皇兄追趕刺客的心意,皇兄也就不客氣了。”
離歡站在其身旁,甚至聽得清那鐘離渡牙齒的吱吱作響。
“我們走!”顯王殿下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招不成只好收手,說罷回身便走。怎奈何自己退讓,對方卻窮追不舍,一副趕盡殺絕的模樣。
“三皇兄且慢。”離歡叫住鐘離渡。
顯王殿下真是怒火焚身,痛苦百般了。這個一向脾氣不太好的皇子,若是換做平日里,怎會忍受這般欺辱?別說是忍讓至此,便是從一開始就該一耳光摔在對方臉上才舒坦。怎奈何,今日……確實沒辦法肆意而為了。
聽著離歡的話,鐘離渡緩緩回過頭來。
顯王抬起額頭,目光掃視離歡。那語氣低入冰點。“七弟還有事情?”
離歡沒去理會他,只是兀自朝前走著。身子穿過那諸多六階契者,卻無一人敢輕舉妄動。那些契者們,雖皆為顯王爪牙,卻也只是爪牙。眼睜睜看著那十幾個身著睹星黑色常服的罔尊門人站在對面。動彈?怕是自己手中刀劍稍微朝著這位念王殿下身子的方向晃一下,先落地的都只有自己的項上人頭……
念王殿下兀自走過諸多契者,又推開幾個府兵,兀自走到那被諸多府兵擋在最后面的
冰晶棺處。
伸手觸摸,臉上帶著笑意,再走回鐘離渡身旁。
“總覺著,今日寒夜勝過前些日子。以為是深秋時節,到底涼了些。沒想到是這物件,散著涼氣……”
聽著離歡的話。顯王殿下心中卻是又驚又喜。
剛才突然發現那兩個暗中觀察的家伙,又加上和離歡對峙多時。鐘離渡竟然一時間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此刻這離歡自己主動提起,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情。想來心中還算平衡些,那兩個暗中觀察的家伙,自己沒抓住,讓這離歡進了圈套也算得上自己沒白來了。
尋思著,離歡已經走到身前:“不知三皇兄帶著這物件,是用作何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