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劍
黑夜子時
念王殿下好像聽了個鬼故事,脊背發(fā)涼,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不下來……
一陣難以置信后。還是不愿意相信,忍不住問道:“真的不會還有人掌握那魂夢居的功法?”
“當初我害死憶雪……”
李一凡兀自搖頭:“力量開始突飛猛進,成為了弒神苑門主。因為憶雪的緣故,對魂夢居一直都有所執(zhí)著。將魂夢居同時收入了弒神苑的管轄范疇。所以,在憶雪之后,魂夢居名存實亡……之后的魂夢居門人所運用的,都是弒神苑的功法……”
這一次搖頭和否定。已經(jīng)完全讓離歡說不出話。
直到現(xiàn)在,李一凡所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關(guān)鍵信息。幾乎都在問題的結(jié)果,指引向一個地方。
那位睹星的實際控制者。那位星大人,很可能便是四百年前便已經(jīng)死去了的……憶雪。
想著這些,念王殿下便是身子一陣的寒戰(zhàn)。午夜之中,講起這些,難免讓人寒毛聳立。
心里還是不愿意相信。離歡好像安慰似的擺擺手:“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你當初也親眼所見。你奪得三樣神器強行復生,她都沒能活過來……”
說出這些。離歡似乎也覺得自己這話好像有些揭人傷疤的嫌疑。咽了咽口水,刻意停頓著看了看李一凡的表情。確定那家伙此時,還處于混亂中,對自己說的話好像并未在意。才繼續(xù)說道:“如此努力都沒成功的事情。難不成她還真就這么自己活過來了?再說了……”
念王殿下整理思緒,還是終歸發(fā)現(xiàn)點不合理的問題。
“對。再說了。若真是她,力量達到那種程度,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東海之上的是你?見到你還真會下狠手?”離歡說著,再度肯定:“對!不可能,肯定還有什么解釋的方法!”
那位天神的情緒逐漸恢復一些。終于伸手拿起那桌上的青瓷茶杯,一飲而盡。
眼神中依舊飄忽迷離??聪蚰钔醯钕拢骸拔乙病M沁@樣……”
那天神口中話語,顯得生硬,虛偽……
那心中好像忍不住去問。自己真的希望那星并不是憶雪嗎?這么四百年光陰似水,他總說自己早已看破了塵埃,無所謂生死。那顆心里,也早已再無執(zhí)念了。
可那些說辭。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算是對還是錯。那心里面的執(zhí)念,若真的那么容易消散,又怎么稱是執(zhí)念呢?
四百年前,因為當初那個天真的自己,害死了那個姑娘。四百年后,四百年的滄海桑田,他還是差勁的忘不掉那渾身帶血的姑娘,忘不掉那只血泊中,甚至沒有力氣再觸及自己一次的手……四百年了……這事兒,還是過不去。
那位天神,到底心痛。只得轉(zhuǎn)而問道:“三件事做完了兩件……”
離歡當然不愿意再提這恐怖的事情,他可是從小就膽小,最怕什么鬼啊怪啊的東西。雖說自己常常揉著寒泉的小腦袋,滿臉坦蕩告訴她什么“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床……”之類的鬼話。自己卻從來不信這些,畢竟鬼話到底是鬼話嘛……人若是信了,那算怎么一回事?難道那鬼怪也分
善惡,當真還只找惡人?若真如此,那鐘離渡豈不是早該被那鬼怪吸了精魄去?
瞧著那自己知道的惡人,整日也沒怎么樣,離歡就總愈發(fā)確定。鬼話就是鬼話……
此刻見李一凡回過神,不再提那鬼怪的事情。自然樂意聽。
猜得到李一凡是要問去見千亦的事情?;貞?yīng)道:“不用擔心,我琢磨著……三日之內(nèi),就可以去見千亦大人了?!?
李一凡只是輕輕點頭。沒再說什么。身影緩緩消散了……
“哎?這就走了?哎!……李一凡?!……”離歡見了那李一凡身影突然消失,有些慌神。
放在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