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劍
這平日里下手狠辣,毫無感情的家伙今天突然間說出一句“謝謝”。念王殿下覺得不太適應,總覺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有種他說過“謝謝”轉頭就要一把掐死自己的感覺……
赧顏道:“你還會說‘謝謝’?真是上蒼有眼啊……就是總覺得像遺言似的。當今世上,難道還有人能要你的命啊?”
離歡靠在那,思索什么便又轉頭道:“光說謝謝,沒什么實際行動,總覺得假啊……”隨后便又顯現那種奸商模樣,對李一凡笑道:“要不,答應我個事兒?”
天神沒覺得怎樣,只是微微瞥了離歡一眼:“你真該做個商人。奸詐的要命。”
離歡“嘿嘿”笑道:“無奸不商,我這叫無毒不丈夫。怎么樣?答應我個事兒?”
“說吧。”李一凡轉過頭,繼續望著遠處:“趁我還在這兒,就答應你。”
念王殿下從來不做那些得便宜賣乖的事情。見李一凡答應,自然趕緊說道:“等你回神之獄交了差,就再回來吧。”
那天神聽過這話,有些詫異,微微轉頭。
還記得九年多以前,自己剛剛被迫進入離歡身體的時候。那個孩子曾經在之后兩三年都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巴不得自己趕緊離開。
念王殿下靠在那兒,似乎也在回想著那時候的事情。不禁笑著解釋:“哎,可不是我舍不得你啊!就是有點兒依賴了。還是那句話,你多能打啊!今后的日子,我不知道還要遇見多少危難,多少敵人。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究竟會有多可怕,能有多強大。沒有你在……”
離歡忍不住轉頭去看那家伙一眼:“我怕我應付不來。”
念王殿下不愿意承認的東西,被李一凡聽個明白。這時候只輕挑嘴角,回想著今天神識之境,離歡擋在自己身前的景象:“你今天不是挺英勇的?關鍵時刻,竟然擋在我前面。”
“嗨……”離歡被提醒今天的事情。笑起來:“那不是情急之下嘛?一時熱血沸騰,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來的力量。要是給我時間反應,稍稍思考一秒……”
念王殿下兩只手指在李一凡眼前掐了個極小的空隙道:“我會擋在你前面?你多強啊!?現在想想,怎么那么沖動?想想就傻……”
李一凡只是坐在那兀自回想著當時離歡神識所散發的那一團黑色光芒。眉目間微微皺緊。
冷不丁一句道:“今日你神識爆發的那股力量,很不詳。”
“不詳?”離歡沒當回事兒,只是仰著頭笑問道:“怎么就不詳了?何以見得?”
“黑色啊……”
天神這一句話,沒把離歡剛吃的飯都噴出來。
憋住笑問道:“你個活了四百年的老怪物,竟然也像那別人家的小娘們一樣,靠顏色區分吉兇?”
被離歡嘲諷。李一凡沒說話。只是看著遠方。
可那力量的顏色確實能說明問題,只是身旁的傻子不懂。就像月寒寒氏一族,從那四百年前的寒冬開始,寒氏族人便都是那么一副樂天派的德行,一個比一個沒心沒肺。所以其寒氏一族的力量表達形式,也會顯現為活潑的淡藍色。
這樣力量的顏色問題。聽上去胡扯,可李一凡畢竟活了四百
年,自身力量的顏色也隨心境改變過很多次。可縱是自己殺人無數,罪孽滔天之時。力量也從未化作是離歡今日呈現的那樣的黑色。
李一凡靠在那兒,自己思索著。他也不知道那樣的黑色究竟意味著什么。剛才所想的顏色論,也不過是自己活了四百年對契者力量的總結而已。無所謂對或不對。這時候只好自己安慰,到底是自己天資淺薄,活了四百年總算還是總結的錯了……
離歡見其思索,也沒多想。只是追問道:“哎!我說的事兒,算你答應了?”
天神本來還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