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商船靠岸,趙珙帶著倆人來到了秦家。
看到如今的秦家,趙珙足足讓人帶著他轉悠了小半天。
當得知秦家居然做出了瓷器,還有紙張的時候,并且要去祁州府開鋪面,趙珙哪里會不高興。
“夫人,酒樓開嗎?”這才是他真正惦記的。
“酒樓須得明年,他們還未出師。”秦鹿把玩著手里的銀票,“這些白瓷和玻璃碗,只能當做平日的器具使用,不論是從品質還是其他,都和那些官窯燒制的瓷器,無法相比。”
趙珙看著眼前的白瓷杯,怎么看都比老爺公子用的好,怎么就被秦夫人說的這般廉價不堪?
“玻璃碗的成本價很低,只要有了技術,制造很容易。剛開始你覺得稀奇,只是從未見過,物以稀為貴罷了。說到底,從這邊運出去的瓷器和玻璃等,沒有任何的藝術收藏價值。”
趙珙就是個粗人,他哪里懂得什么藝術價值。
相比較起大人物被抄家,那些古董字畫名貴瓷器等,他更喜歡金銀珠寶。
夫人同他說這些,無異于對牛彈琴。
“梁燊!”秦鹿也不指望趙珙這家伙了,干脆點了梁燊。
“夫人。”梁燊上前兩步。
“去了祁州府見到陳家大公子,你將我的話告知對方。”
“是!”
秦鹿看著一臉懵逼的趙珙,道:“我與陳家合作已久,此次開店,我讓陳家兩分利,算作店鋪的租金,同時也勞煩陳家那邊,對我的人多照拂幾分。”
“秦夫人這是說的哪里話,即便您不吩咐,我趙珙與您打交道這么久,還能看著您的人在祁州府被旁人欺負了不成?”他覺得被侮辱了呢。
“如此我便不多與你們客氣了。”
趙珙也沒急著離開,在這里待了兩日,幫忙把貨物裝到船上,起錨離開。
回到祁州府,趙珙差人回去又趕來了幾輛車,將船上的貨物運到了某處宅院里。
“梁掌柜。”趙珙指著前方的二層小樓,“前面是鋪面,后院是你們居住的地方。去年秦夫人就說想要來這里開酒樓,請我們大公子幫忙尋一處鋪面,這是我們公子提早幫忙收拾出來的。沒想到最先開張的居然是瓷器店,倒是遺憾。”
梁燊跟著趙珙轉了一圈,店面很是寬敞,甚至就連桌椅板凳都準備好了,可惜用不到這么多。
不過可以先歸置起來,等婉娘的徒弟出師后,就可以來開鋪子了。
“今日一番折騰,想必諸位都累了,暫且好好休整一夜,明日我再來接你們去見公子。”
“有勞趙大哥。”
趙珙擺擺手,帶著兄弟們離開。
次日上午,梁燊打包了一份瓷器,跟著趙珙去了陳家。
見到陳景卓后,梁燊將竹籃送上去。
“陳公子,這是我們夫人差我送來的。”
陳景卓打開竹籃,里面整齊擺放著一些茶具和玻璃碗。
茶具是白瓷的,沒有任何花紋點綴,簡單素雅,且瓷器表面瑩潤光滑,沒有任何瑕疵。
而玻璃碗才真的讓他喜歡,通透干凈,瞧一眼便愛不釋手。
梁燊把秦鹿的話,轉述給對方,他立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秦夫人當真是……奇女子。”
明明如此精美的琉璃碗,卻被她說的如此廉價。
哪怕是真的廉價,一旦面世,必然會引來無數人的追捧,價格翻百倍都會令人趨之若鶩,卻定價如此便宜。
說什么沒有任何收藏價值,太妄自菲薄了。
“這只琉璃碗,五十個銅板會不會定價太低了?”他覺得五十兩銀子都值當。
甚至五百兩五千兩都可以。
梁燊可是親自看了玻璃碗的制作過程,五十個銅板都是翻了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