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志國沖他招招手,魯臨平站起來湊過去,鞠志國附在他耳旁低語一番,然后神秘的笑了笑。
魯臨平驚詫不已,望著鞠志國疑惑的道“這樣能行嗎?”
鞠志國有些不快的說道“把那個‘嗎’字去掉,直接說‘這樣能行’!”
“即便是能行,也是治標不治本呀!”魯臨平依舊是有些疑慮。
鞠志國伸手端起魯臨平面前的酒杯遞到他手中,魯臨平接過來一飲而盡,那股辛辣和黏糊糊的感覺來的猛烈,而又消失的迅速。
鞠志國望著他年輕的臉龐說道“商業圈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能分得清哪?說白了也是無所謂真假,尤其是與媒體打交道,什么是‘標’?什么是‘本’?所有事情的源頭出自媒體,哪媒體那里就是‘本’!”
魯臨平聽的似是而非,覺得鞠志國的話似乎是對的。
“其實我今天讓你來,是有事相求!”鞠志國話鋒一轉,神色突然變得極不灑脫,聲音也放低了許多,眼睛時不時的瞅著廚房,魯臨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在廚房的小餐桌上,鞠霏正陪著母親吃飯。
魯臨平知道鞠志國家的傳統,那就是款待客人時,女人不能上桌,上次他來吃飯,也僅僅是為了緩和氣氛,讓鞠霏在桌旁伺候。
“鞠校長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得到,定會全力以赴的幫忙!”魯臨平說道。
“你指定是能做得到的,這樣的好事如果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必定是求之不得,至于你,我還真拿不準,擔心你會不答應!”鞠志國說這番話語,語氣怪怪的,魯臨平感覺更怪,心里的疑慮也就更重。
為什么別的男人求之不得,而自己卻有可能會拒絕?
“鞠校長但說無妨!”魯臨平說道。
鞠志國端起酒杯沖他揚了揚,魯臨平趕緊端起來陪了一杯。
鞠志國許久都沒開口,最后才說道“我是因為霏兒的事求你,她……患了抑郁癥……!”
魯臨平感覺難以置信,眼睛不停的在鞠志國和鞠霏身上來回的游動,但見鞠志國堅定的目光,他終究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脫口而出道“這不可能呀?鞠霏一直都是性格開朗的女孩,最近我們還見過一次,并未看出任何的異常!”
鞠志國搖搖頭苦笑,說道“甭說你,我都差點被她給蒙騙過去,要不是在她枕頭底下找到治療抑郁癥的書,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魯臨平相信鞠志國的判斷是對的,鞠霏既然在看治療抑郁癥的書,那她自己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平時偽裝成眼前的模樣,騙過了所有人,甚至于前段時間她的出游,估計也是為了調整自己吧。
“這都怨我!”鞠志國自責道“從霏兒出生那天起,她就成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寄托,我自認為是把萬般寵愛給了她,讓她養成了‘優秀’的品質,如愿以償取得了博士學位,卻從未考慮過她自己想要什么!”
“鞠霏確實被您培養的異常優秀,值得所有人羨慕,您是一位好父親!”魯臨平說道。
鞠志國聽到他的話,笑了,甚至于笑出了眼淚,口中重復著“好父親……好父親……!”
魯臨平有些語塞,他一個家庭不健全的人,自然是無法去評判鞠志國的家庭。
“前段時間出國考察,我借機咨詢了國外的心理機構,他們說霏兒是中度抑郁,這樣的抑郁癥轉為‘重度’是頃刻之間的事!”鞠志國意興闌珊,此刻的他與天下所有的父親一樣,并沒有大學校長的光環。
“我能為鞠霏做什么?”魯臨平思索再三,也感覺自己在這件事情中沒有角色,或許能以朋友的身份進行開導,但即便是鞠志國不開口,自己也會這么做的。
“先喝酒!”鞠志國是就到杯干,魯臨平也不示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