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冬很看重魯臨平,卻也知道他的脾氣,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他是不會缺席這樣場合的。
見大家都不說話,歐陽冬才想起來還沒介紹大梅子,這才說道“這位就是我的部隊的鐵血搭檔,解一梅,我們都稱呼她大梅子!”
解一梅卻很不耐煩他這一套,走過來將胳膊搭在魯臨平肩上,說道“是不是怕結賬才不敢去的呀?”
“大梅子,老大不會這么做的!”歐陽冬趕緊給她使眼色,解一梅一撅嘴說道“我不管,我餓了!”
“那現在去吃吧,我還有點時間!”魯臨平看了看表時間還早,而且關彪一直都沒有電話打進來,反正中午都是要吃飯的,再說歐陽冬的生死之交來了,他不出面招待確實說不過去。
“好呀好呀!”解一梅左手牽著歐陽冬右手拉著魯臨平,看著水靜婉說道“咱們四個去喝酒吃肉!”
魯臨平一聽她這口氣,心就顫抖,晚上的送別宴那關肯定不好過,如果中午就喝大了,那可就糗大了,就這樣四人上了魯臨平的紅旗車,解一梅猛一拍魯臨平的肩膀,說道“大紅旗呀,還挺愛國的嗎?”
魯臨平感覺肩膀都快被她拍腫了,又不好說什么,只能訕訕的笑了笑,感覺這個解一梅是個神經大條的家伙,倒是與歐陽冬能配成一對,怪不得兩人是生死搭檔。
“大梅子,你是怎么逃出來的?”歐陽冬一見面就想問,只是礙于魯臨平和水靜婉在場,而且剛才的氛圍太亂,這才一上車就忍不住,也顧不上魯臨平和水靜婉在場了。
解一梅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突然收斂,臉上露出難得的莊重,夾雜著一絲猶豫,重復了一遍歐陽冬的話“是怎么逃出來的?”
見她有些異常的神色,歐陽冬趕緊打住道“必定是九死一生吧?不說了,不想了,一切都過去了!”歐陽冬太了解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了,每一天都是夢魘,回憶起來腦仁都疼,有時候他真是寧愿選擇自己癡癡傻傻的過下去,也不愿意活的太清醒。
三人誰也沒繼續這個話題,歐陽冬知道解一梅的口味,三人來到不遠處的一家農家樂,菜還沒點就上了兩瓶白酒,歐陽冬拿著酒瓶“咚咚咚”倒了三杯,倒是憐香惜玉的給水靜婉倒了一杯飲料,歐陽冬抽出兩支煙給魯臨平和解一梅每人一支。
“你們部隊上不論男女都吸煙喝酒呀?”魯臨平知道部隊上紀律嚴明,但對于煙酒似乎并沒控制的那么嚴。
“部隊上還好,執行任務時壓力太大,又長時間的高度緊張,不喝酒吸煙的放松一下,真是很難熬過那段時光!”歐陽冬很少提及他以前的事,今天很難得的打開了話匣子,這些話連魯臨平都沒聽他提起過。
菜陸陸續續的端上來,歐陽冬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滿滿一桌子都是硬菜,解一梅兩根手指捏住酒杯,望著微微蕩漾的杯面說道“晚上睡覺都得睜著一只眼,出門就得找沒人的角落,做夢都是被追殺,每次醒來都被驚出一身冷汗……!”
解一梅抬起手腕,一杯酒就這么緩緩淌了進去,有幾滴順著嘴角流出來,與她眼角流出的淚水摻雜在一起。
桌上的氣氛有些悲壯,也有些沉重,一直生活在和平社會的魯臨平和水靜婉,是無解歐陽冬和解一梅心境的,所以此時此刻他倆只有靜靜的守候在旁邊就好,兩人也輕輕碰了一下杯,只是想起晚上的宴席,魯臨平只是輕輕抿了一下而已。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魯臨平笑著問道,水靜婉輕輕甩了下頭發,羞澀的說道“也沒幾天,就是你出國的那兩天吧!甭說我們了,說說你吧,在經協怎么樣?還適應吧?”
“大小也是個領導,說的過去,倒是你們這幫跟我一塊干的,我走了你們的日子不好過吧?”魯臨平確實很擔心他們,但卻苦于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