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一
八點
所有人部集合在辦公樓后面的小廣場里
升旗儀式隆重舉行,不管是真心還是偽裝,所有人都做到了目視國旗,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
歐陽冬的姿勢最為標準,曾經的軍旅生涯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財富,可惜他是性情中人,違反了部隊的紀律而受到處分,或許只有這個時候,他心中的熱血才會被點燃。
寇利國的姿勢最為怪異,挺著將軍肚仰望對他來說有些吃力,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低下頭喘幾口氣,每到這個時候,他心目中恨極魯臨平,因為是他興風作浪,才興起了每周一的升旗儀式,以往國旗都是一年到頭升在上面,看著破了舊了換新的就行了,而現在,居然專門培訓出了升旗手、護旗手,不倫不類的
再就是關彪,他同樣是迎著朝陽仰望,卻心情復雜,目光總是閃閃爍爍,心中總是起伏不定,冠華是他走投無路時一手創建的,曾經的元老甚至是他混黑社會時的手下,當然現在那些人早已不在集團了,但這并不說明他們就不能對冠華指手畫腳。
想到這里,關彪不得不看了看寇利國,這個把冠華搞的雞飛狗跳的人。 季曉晨一直在埋怨他為什么不對寇利國下手,現在的寇利國在魯臨平慢慢崛起后,已經沒什么戰斗力了,失去了采購權,在集團外面也就失去了市場,他掌控力最強的業務部也是人心渙散,畢竟在新方案下,業務額說明一切,沒人再把他寇利國看的多重。
這個時候如果對寇利國下手,相信已經不能對集團帶來太大的震動了,但是關彪依舊無動于衷,不僅季曉晨疑惑,連魯臨平也不解
而寇利國每天按時上下班,雷打不動,一副心里很有譜的樣子,不是他涵養好,而是他背后有定海神針,不是別人,就是他的岳父,平陽縣的老縣長,于天成要不是因為于天成,恐怕他家里那位糟糠之妻早就被他踹了
所有人都知道于天成是平陽縣的老縣長,現任縣委書記鄧達樂是他一手提拔的,可沒人知道于天成也是冠華的創始人之一,不然的話,在當年那個嚴打時期,關彪和司馬英倫怎么可能身而退要不是因為于天成,寇利國怎么可能敢在集團為所欲為而關彪則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最后還不得不借魯臨平的手去稍稍懲戒他一下
于天成手中握著關彪和司馬英倫的所有黑歷史,當初他們黑社會的很多案底都被于天成抽走,只要是他不高興,隨時都可以拿出來,把關彪和司馬英倫打入地獄。天成當年當了他們一馬,這招棋走的太妙了
關彪不由自主的又看了看魯臨平,不得不說魯臨平也是他的一招妙棋,處處牽制寇利國,而于天成則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魯臨平的背后有著軍隊的背景,他那位小女友可了不得現在的局面就是這樣,彼此牽制,無論寇利國踩魯臨平的手,還是他鼓動業務部的人鬧事,關彪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看到,但他心中卻明鏡似的。
他擔心的是突然有一天,于天成給自己施壓要對魯臨平下手,到那個時候該何去何從所以他早早的埋下了一招棋,萬一發現苗頭不對,他提前將魯臨平流放出去,讓他去市里負責分部,或許能保他安,這也是他遲遲不任命任小天分管的原因。
儀式結束,寇利國和季曉晨分別上臺安排了本周的工作,小廣場上很快便不見一人。關彪背負著手來回踱步,望著小廣場周圍的宣傳欄,里面的企業文化內容豐富,這些是魯臨平一手操辦的,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有頭腦的。
當他回到四樓時,各部門的一把手和分管領導均已到齊,在“v”型會議桌前入座,他自己依舊坐在頂端的位置。周一召開集團班子會議,這也是魯臨平的主張,各個部門回報上周的工作,陳述本周的工作,并且有辦公室協調監督部門下去勘查,關彪很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