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孤單單一個人,生活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最害怕的無疑就是生病了!
醒來的時候不但渾身酸痛,而且昏昏沉沉的,身上的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魯臨平感到了一絲絲的凄涼,是該有個人與自己相偎相依了,可那個人在哪?
曾經(jīng)一度以為會與宋茜走完余生,可最終還是分道揚鑣……
梁曉月,那個曾經(jīng)山盟海誓的人,卻也無疾而終……
下一個會是誰哪?會是龍小鳳嗎?
可想起向元明,他就是隔在魯臨平與梁曉月中間的一堵墻,只要有他在,自己絕不可能輕輕松松就抱得美人歸,想到這些,魯臨平感到的依舊是迷茫。 鼻塞的嚴重,頭暈的厲害,魯臨平真想就這么一直躺在這里,靜靜的,或許睡著了就永遠也醒不來,那樣自己就會永遠不在糾結(jié),可現(xiàn)實怎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一個人哪?他必定在把別人折磨的遍體鱗傷時,才遠遠的拋出去,任憑你自生自滅……!
給錢其坤打電話請假,嗓子啞的厲害,許久才表達清楚,可以聽得出來,錢其坤的境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聲音中是滿滿的滄桑,掛斷電話后,起身燒了一壺水,找出藥箱隨意吃了幾片感冒藥,看到藥箱,又想起了甘麗麗,這個細心而又百轉(zhuǎn)千回的女人,當時還是她執(zhí)意網(wǎng)購的藥箱,還配齊了所有的家常用藥。
斜躺在沙發(fā)上,蓋著被子,打開電視迷迷糊糊的等著,每天的這個時間都會重播昨晚的新聞,筆記本就在手邊的茶幾下面,天雖然已經(jīng)放晴,但電視中卻依舊是昨日紛紛揚揚飄散雪花的場景,記者跟隨著市里的領導走訪,甚至沿著路邊慰問,無論是真關心還是做秀,都是值得肯定的做法,而在馬路旁,時時可見的撒鹽車更成了亮麗的風景線,能把廣告做到新聞聯(lián)播中去,“冠華集團”估計是頭一份,甚至于在短期內(nèi)成了唯一。
洪海濤依舊會時常出現(xiàn)在經(jīng)濟頻道上,他還在為“會長”職務做最后的沖刺,龍小鳳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經(jīng)濟頻道正在播放對洪海濤的專訪,魯臨平關掉電視按了接聽鍵。
“平子,向元明那邊你一定要想好,及時答復他,既然實在推不掉,你還是選擇去經(jīng)濟協(xié)會比較穩(wěn)妥,昨晚我想了一夜,還是認為‘華夏建設集團’不適合你!”電話一接通龍小鳳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起來,魯臨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感動之余說道“這其實沒有考慮的必要,我既不會去‘華夏建設’,也不可能去經(jīng)濟協(xié)會!”
“可……!”龍小鳳猶豫的說道“可你不離開冠華集團,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魯臨平嘶啞的聲音笑起來有些刺耳,說道“可我為什么要聽他的?”
這是龍小鳳預料之中的結(jié)果,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屈從于他,可社會本就如此,弱肉強食,要想擺脫他,除非你比他更強大!”
“是不是只要打倒了他,才能得到你?”魯臨平心中是帶著氣的,向元明的強勢和咄咄逼人的氣勢壓的他喘不過氣,甚至于連追求愛情,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龍小鳳聽到這話心中是興奮而又感動的,印象中這是魯臨平的第一次告白,他的不再掩飾讓龍小鳳倍感意外,卻又不得不悵然的說道“現(xiàn)在又有多少人能肆意的追求屬于自己的愛情哪?”
“他為什么干涉你這么多?”魯臨平痛苦的吼道,龍小鳳沉默許久不語,最后才說道“你感冒了,我忙完這一會,就去看你!”
“他也會來嗎?”魯臨平緊接著問道,可他并未得到龍小鳳的回音,聽筒里已經(jīng)響起了盲音聲,魯臨平扔掉手機,就這么躺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而在另一端的龍小鳳,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淚如泉涌,她無法回答魯臨平的問題,因為她本身也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