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委會”停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在財務部足足待滿了三天,才把所有在簿在冊的賬目清算完畢。
財務部主任為了避嫌,三天沒走進財務辦公室的房門,魯臨平在他在位置坐了三天,與“監委會”的人同進同退。
這三天并不太平,包括胡梅在內的三位會長先后踏進了這扇門,還有一些其他科室的人,但當進門看到魯臨平的一瞬間,他們臉上的表情很豐富,往往寒暄幾句便訕訕離開。
正是由于魯臨平的片刻不離,才讓清查工作進展的很順利,第三天下午終于收工,范星光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叫苦連天,魯臨平從蔣乃馨手中接過清查報告鎖在抽屜里,與蔣乃馨來到隔壁的休息室,魯臨平給她倒了杯水,讓蔣乃馨受寵若驚。
“蔣姐,這幾天辛苦你了!”魯臨平望著蔣乃馨說道。
“主任你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蔣乃馨并不是那種倚老賣老的人,當年她被人從副主任的位置上拉下馬,理由居然是因為她小產,這件事情始終讓她耿耿于懷,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她搖身一變成了“監委會”的督察員,再次面對“財務部”,相信她是絕不手軟的!
魯臨平點點頭,說道“蔣姐,三天的清查已經結束了,雖然我們是全員參與,但是知道清查結果的只有你一人,在事情沒有上報之前,一定不要向外界透露一個字!”
蔣乃馨畢竟年齡在這里擺著,很多事情她心知肚明,點點頭說道“主任請放心,我這里絕出不了問題!”
魯臨平笑著點點頭,說道“可能是我過于緊張了,其實經協的財務沒有太大的問題,對嗎?”
匯報材料上都是這幾天清查時,真實數據的反應,魯臨平之所以不看,就是明白看了也白看,索性把材料放在一邊,直接詢問蔣乃馨。
蔣乃馨點點頭,說道“單從數據上來看,的確是完美的,而且做賬之人頗費心機,刻意的做出了一些無足輕重違規賬目,但數額極小,根本構不成追究,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真賬目,因為假賬是毫無瑕疵的!”
魯臨平聽她話里有話,拿出一顆煙就想點,但處于尊重的緣故,一直攥在手里把玩,問道“難道賬目是問題的?”
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蔣乃馨對魯臨平的脾性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明白自己對他是可以知無不言的,想都不想,就回答道“通過三天的清查,我發現了一個時間節點,大約就在洪海濤會長被調查,而胡梅會長接任的那幾天,之后的賬目全是清水帳,之前的賬目盡管問題多多,但指向性卻很強!”
魯臨平點點頭,胡梅上任的時間并不長,她上任后的賬目糾纏不多,這也正常,問道“什么指向性?”
蔣乃馨說道“以前的賬目除了一部分有洪海濤簽名的之外,居然沒有一筆違規賬目是胡會長簽字的,我們都知道胡會長曾是洪海濤面前的大紅人,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猜測和推理的就不要說了!”魯臨平揮揮手制止了她,才明白她并未掌握什么具體的證據,而蔣乃馨的話并未說完,等魯臨平說完她接口道“所有的賬目除了指向洪海濤之外,還有一個人是大家意想不到的!”
魯臨平定睛望著她,蔣乃馨輕輕吐出一個陌生的名字,鄒向梅!
“經濟協會宣傳部原部長鄒向梅?現在的鄒副會長?”魯臨平重復道,當初自己被評為市就業模范標兵,就是在鄒向梅的力薦下促成的,后來升為市經濟協會的副會長,由于被胡梅的光芒掩蓋,她只能算是邊緣人物,并沒什么實權,想不到這次居然也沒牽扯其中。
蔣乃馨點點頭說道“魯主任,賬目雖然做的完美,似乎是不露痕跡,但是在我們這些老財務眼中,總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做賬的最高境界不是隱瞞,而是成功的誤導!”
魯臨平本來就是文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