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臨平頭上的愁云很快就煙消云散,紀蘭蘭的到來給了他解決問題的靈感。
魯臨平從抽屜的底層拿出一盒茶葉,出門敲響了胡梅辦公室的房門,想象著此刻胡梅是在洗頭亦或者是其他。
“進來!”胡梅的聲音略帶慵懶,而她說話頤指氣使,向來不喜歡帶“請”這樣的字眼,魯臨平輕輕推開門,看到胡梅正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一個小圓鏡,在清理鼻孔處的黑頭,電腦里放出舒緩的音樂,魯臨平笑著把茶葉放在長條茶幾上,主動坐下來,說道“胡會長真是有雅興,閑適的很哪!”
胡梅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他,說道“有你和紀蘭蘭兩位能干的副會長輔佐我,可謂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又怎能不清閑哪?我這間會長辦公室早已門可羅雀了!”
魯臨平佯裝聽不出她的話意,說道“年關相近,只要胡會長松口,恐怕門可羅雀立馬變成絡繹不絕!”
胡梅“哈哈”笑的很是豪爽,說道“你們‘監委會’恐怕連我每天去多少次廁所都一清二楚,誰還敢做出格之事?”
魯臨平笑了笑,指著茶葉說道“這是‘正山小種’,適合現在這個季節品鑒,胡會長不妨嘗嘗,入得了你的尊口的話,我辦公室還有一些!”
胡梅指著他,露出莫名的笑意,說道“你可不要監守自盜,當然了,‘監委會’是不可能有你的‘舉報信’的,可以自己處理掉嗎?”
魯臨平知道胡梅是不忌諱別人抽煙的,而且她自己偶爾也會抽,所以給自己點了一支,噴著煙霧說道“我們‘監委會’也不是為所欲為,背后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哪,就在剛剛,紀副會長才光臨了我的辦公室,對我們‘監委會’的工作提出了意見!”
“噢……?”胡梅頓時來了興趣,起身坐到魯臨平對面,拿起茶葉轉著看了看,說道“這是極品類小種茶葉,不會是紀副會長送你的吧?不知什么案子,讓紀副會長這么關心?”
魯臨平把煙放到嘴上,雙手從包里取出那封舉報信遞了上去,胡梅頗有興致的看著,到最后看的怒目圓睜,嚷道“放他娘的狗臭屁,臨平你是了解我的,我這個人雖然對家庭算不上絕對的忠誠,但是對感情我很挑剔的,怎么可能和王……,簡直是太荒唐了……!”
魯臨平看著她略顯浮夸的表演,用平和的聲音說道“胡會長,處在我們的位置,每年不收到這么幾封舉報信,是不正常的!”
胡梅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表現的太過于激烈,重新坐穩之后,雙手撫著胸口說道“年紀越大,反而越容易上火!”
魯臨平笑著把茶葉推過去,說道“多喝點,去火靜心!”
胡梅突然轉過臉來,臉上露出表演成份濃郁的笑容,說道“我看最壞的人就是你,比姓紀的都壞,你帶著這封舉報信進門,是何目的?”
魯臨平并沒接她的這個話茬,而是彈了彈煙灰,說道“‘監委會’有條信奉的規章,就是‘每舉必復’,每封舉報信都要回復、處理,然后存檔!”
胡梅望著魯臨平古波不驚的臉,和被她扔到茶幾上的舉報信,說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魯臨平佯做思考狀,說道“元旦前后,那個時候是王主任監管‘監委會’,他把信件壓了下來,安排讓我親自處理!”
胡梅一聽這話像屁股響起了爆竹一樣,差點蹦起來,口中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她是很了解王玉柱這個人的,胡梅一瞬間便能明白一切,她很快鎮定下來,坐回座位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復,絕不會讓你為難,在這件事情上,我欠你一個人情!”
魯臨平點點頭,二話沒說,起身離開了胡梅的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后,魯臨平并沒有那種因為解決了大難題而興奮的感覺,他只是感到心累,這種打太極和乾坤大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