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失敗,終于讓大聰明三人組開始正視白楊的建議。
他們于2019年10月13日晚,在梅花山莊中沁苑11棟805召開第二次業余無線電現象與技術研討會。
出席會議的嘉賓有:
南京市無線電管理委員會代表王寧主任。
南京大學物理學院代表趙博文副教授。
南京市網約車司機代表白震。
南京市南航附中高三學生代表白楊。
由南京市南航附中高三學生、無證非法ha代表白楊主持會議。
“時間膠囊數量一多,想做到雙盲原則還是有點困難的,畢竟那玩意有這么大,你用一個兩個還好說,你要是帶著五個八個的,別人免不了好奇。”趙博文陷在沙發里,手里端著保溫杯,“而且數量一多吧,要隱蔽地埋藏起來難度就大了,這里存在一個矛盾的事實,我們送過去的東西,應該越不起眼越好,太多太大太特殊都不行。”
“小楊之前是藏在哪兒的?”王寧問。
“在月牙湖。”白楊回答。
“你當時是安排誰幫你藏時間膠囊的?”王寧又問。
“忘了。”白楊一攤手,“時間膠囊埋好那天晚上我就以頭搶地,讓自己腦震蕩并導致失憶,我已經想不起來是交給誰去辦的了。”
白楊當然不會透露給任何人。
這很奇妙,他在主觀上絕對不會把信息透露給任何人,毫無疑問這是白楊的自由意志,是他的主觀能動性。
但早在幾天之前他就知道那枚時間膠囊被女孩撿到了,膠囊被撿到,就預言了未來的白楊一定會這么做。
所以此刻白楊所做出的決定,究竟是他的自由意志,還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呢?
白楊在腦子里思考,他很難想象對自己而言完全不可知的未來,對4sr而言都是早已既定的歷史,白楊自以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其實早已是塵埃落定的史書一角,這是巧合嗎?是自己的主觀選擇與歷史的走向恰好吻合,還是說自己被某種不可知的力量所控制,它推著自己走向某條確定的道路?
白楊抬起手,在空氣中揮了揮。
仿佛是要拂去看不見的吊在自己四肢上的木偶線。
“怎么了楊楊?”坐在對面的趙博文問。
“有蚊子。”白楊說。
其實白楊也想過,如果他現在去找到嚴芷涵,讓她把時間膠囊的確切位置告訴自己,然后再把這個信息透露出去,那會發生什么——已經找到時間膠囊的4sr會產生什么變化?
可他也就是想想,并不會付諸行動。
正是因為他不會付諸行動,所以4sr才能撿到時間膠囊,如果他是一個會付諸行動的人,那么一開始4sr就不會找到膠囊,計劃仍然會失敗。
白楊默默地想。
這是歷史的一部分。
包括他會產生“去找嚴哥問清楚膠囊的確切位置”此類想法,但不付諸實踐,這也是歷史的一部分。
想到這里,白楊深深地擔憂起來。
如果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歷史的一部分,那豈不是說明未來不可更改?黑月必定降臨?末日必將到來?
“這一批時間膠囊準備送多少只?”趙博文問。
“要保持隱蔽,就不送太多,砍一半吧。”王寧沉吟,“送五個我覺得差不多了,這一次實驗一下小楊之前的做法。”
王寧認輸了。
他不得不承認,白楊這見鬼的時間膠囊和自己之前玩過還真不一樣。
真是難以理解,為啥送個時間膠囊這么困難呢?
“楊楊的做法還有改進的空間,如果要確保雙盲,準備膠囊的人和埋藏膠囊的人不能互相認識。”趙博文指出白楊計劃的缺陷,“如果兩個人互相認識,還是有串通出膠囊具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