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升跪下來哭著求林漸:“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錢!”
林漸:“我不要錢。”
吳一升:“那你來我海洋大世界快活快活,續鐘不要錢。”
林漸:“呸!我是續鐘不給錢的客人嗎?你在侮辱我的人品!”
吳一升抱住林漸的腳,在地上打滾,“求求你!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林漸踢開吳一升,“放手。我討厭主動的男人。”
吳一升被踩了幾腳,終于老實下來。
林漸蹲下來,問:“所以,我的圖鑒呢?”
吳一升答:“給張名了。”
“哪個張名?”
“你爸葬禮上,笑得最開心的那個。”
“哦,是他啊,再見。”
林漸轉身就走,吳一升愣了一下,“你這就走了?”
林漸停下:“要不我留下喝一杯?”
吳一升馬上嗑頭:“不用了,不用了,只要你不再跟別人亂說話,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林漸走出門,門外擠著很多人,見他出來,每個人都雙眼放光。
林漸好心給大家解釋:“誤會,誤會。我聽新娘叫得那么慘,再加上之前大家聊天的內容,一時聯想過度,以為是云姨的骨頭,也不小心叫出來。”
“對對對,不是云姨的骨頭,也不是雪姨的,更不是風姨的。請大家不要跟著我發散聯想。誰的骨頭也不是,只是吉吉吃一半藏起來的牛骨頭。”
“什么?云姨原本跟吳一升有染,后來兩人下象棋時被兒子吳豪升撞破,吳豪升一怒之下,手刃云姨,埋尸后院。這個故事不是我說的,要找找那位偷看云姨洗澡的大哥,對,還有他外甥。”
“還有誰有問題的?對,就那位娘娘腔,你說,嗯,嗯,云姨原本跟吳豪升有染,后來兩人下象棋時被吳一升撞見,吳一升一怒之下,手刃……對不起,這個版本也不是我說的,要找找那位偷聽云姨下象棋的大哥。”
“劉桑哈大媽,你說曾經有很多男人暗戀你,都是因為云姨嫉妒你,從中作梗,才導致你感情不順,至今未婚。嗯,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不過跟我說沒用,去找云姨說。”
“云姨在哪里?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們可以去問吳一升。”
林漸又好心地開門,讓人們涌進去圍住吳一升問個不停。自己跟玉虛仙尊走了。
林漸表揚玉虛仙尊:“你的攝魂劍音不錯,黃小楚那聲叫得太慘,我都差點以為云姨真的埋在下面。”
玉虛仙尊停下腳步,看著林漸。
林漸一驚,玉虛仙尊的眼神讓他想起了一個下雨的夜。
那時我站在十足便利店門口,捧著一杯熱騰騰的關東煮,看著外面的大雨,吃了一個丸子,和她對視了一眼,她看看我,尷尬地轉向別處,這時雨突然大起來,砸在地上,濺起無數雨箭。她往里挪了挪,我為了喝到干凈的湯,也往里挪了挪。
她看看我,我看看她。我笑了,她也咧開了嘴。
大雨像舞臺上厚重的簾幕,把天地分割成兩份,我和她就這樣困在狹小的幕后,共享著一份躲雨的無聊和悠閑。
再有什么急事,都可以等一等,因為大雨正在下。
再有什么急事,都可以放一放,因為她在等雨。
如果她不是一條狗的話,那該有多浪漫啊。
最后在林漸的胡思亂想中,狗沒有變成一個美女,只是沖林漸吠了幾聲,抗議對視了那么久都沒討來一點吃的,汪!小氣的人類!湯都不給一口!狗甩甩尾巴,走進大雨,變成了落湯狗。
現在玉虛仙尊的眼神就很像那條狗。
“你想干嗎?”林漸問。
玉虛仙尊的眼神狗得厲害,“第三恨了。恩人。報完恩,我就要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