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餅啊!
四人在心里吶喊!
林漸半提刮子,面糊從刮子頭上滴下,好像被夢濕濡的雨珠,凝結著多少人渴求攤餅的心。
林漸慘笑,看向紫陽,紫陽的鍋也燒至半紅,遠遠的就有一股熱浪撲來。
鍋,很燙,很燙。
面糊,很冷,很冷。
這兩樣東西不管在哪,終點處總會相遇。
再也拖不下去了。
小軟!來吧!
林漸瞪紫陽,紫陽一臉凝重地回瞪:不用!我還可以再拖!
紫陽舉起熱鍋走到場中央。
又來!
四個帥哥不答應了。
他們有耐心接受冗長的設定和鋪墊,可用簡單的重復來拖延時間,這是對表演的褻瀆。
咣、咣、咣!
紫陽拿鍋砸頭,砸出脆響,砸出四濺的火,砸出林漸的淚。
至于嗎?不至于吧。
那個吳大露是漂亮到什么程度,值得小軟你這么犧牲自己?
四個帥哥也流淚了。
攤餅啊!砸什么頭?
雖然砸得挺好聽的。
也許是砸得太用力,紫陽晃了一下,才站穩腳跟。
他往臺下看,吳大露還沒來。
他看林漸,林漸也在看他。
合體也合體了,砸也砸了,能耍的手段都用完了。
現在,還有什么可以拖的?
紫陽臉上又出現那天賞鯨站搶婚時的絕然神色,林漸不由自主地肅然起敬。
紫陽:“踹我。”
林漸:“啊?”
紫陽:“像上次在會展中心一樣跳起來踹我。”
林漸:“有必要嗎?”
紫陽:“不踹,你會后悔的。吳大露跟楚七八不一樣,她不止性格好,而且長得極漂亮,讓人瘋狂的那種。追求者眾多。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想見到她都難,不要顧忌我,不要怕我受傷——啊——”
林漸手里的刮子都來不及放下,聽說吳大露極漂亮,動力滿滿,凌空一腳,踹飛紫陽。
紫陽連人帶鍋咣里當啷,一路滾出舞臺,掉到臺下。
林漸踉蹌落地,側身站住,一臉不舍,輕聲道:這是你逼我的。
……
吳一升和吳豪升站在辦公室里,隔著窗戶看遠處的舞臺。
吳豪升呆了很久,才轉頭問:“爸,林漸他又過來干什么?”
吳一升搖頭,反問兒子,“吳大露她們什么時候到?”
吳豪升說快了。
吳一升說那好,觀眾可以逐批放進來。吳大露她們由我接待。
吳一升說完,從墻上摘下白色禮帽,戴在頭上,轉身要走,吳豪升叫住他,吳一升站住,卻不回頭,“什么事?”
吳豪升上下打量老爸,今天穿得挺別致的,白衣白褲白禮帽,還踩著嘎吱響的白尖頭皮鞋白船襪,像一個多情的浪子得了頸椎病就是不回頭。
“沒什么。”
“嗯。”
吳一升離開后,吳豪升繼續看舞臺,觀眾漸漸入場,前排的人認出男子天團夸克,發出令人休克的尖叫,吸引了一大批人圍過去。
吳豪升的注意力卻全放在林漸身上。
這回他又想做什么?
……
“夸克!為了你我去讀了物理學博士,專攻弦理論!結果昨天你們官網發公告說夸克是夸夸自己懂克制的意思,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我博士已經讀了三年了!嗚嗚嗚!就算這樣我也愛你們!”
“介子、輕子、強子、膠子!大自然基本層次上的奇異亞原子粒子群!”
“夸克!聽說你們要選拔第五個成員,是真的嗎?”
臺下亂成一團,臺上的林漸在喘氣。
“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