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大步疾跑,風聲刮耳,像拿硬幣刮獎刮出“謝謝惠顧”四個字。
皂化在紫陽耳邊大聲鼓勵他:“累嗎?累就對了!比你漂亮還比你能打的人現在正騎著電瓶車找有志青年的線索,你在做什么?男人對別的男人狠,對自己要更狠!我問你,你是個正直的男人嗎?”
紫陽腳步不停,額頭已沁出汗來,他咬牙說:“沒有男人比我更正直!”
皂化在他耳邊吼:“那就對了!一個正直的男人的人生只有兩季!努力就是旺季,不努力就是淡季!”
紫陽突然停下來,扭頭看皂化,汗水大顆大顆地滴下來,皂化的鼻子離他很近,氣呼到皂化臉上,要是溫差再大點,都能結一層白霜,像冬天關起窗戶吃火鍋似的。
“怎么了?”皂化問。
“你能從我背上下來嗎?”紫陽問。
皂化趴在紫陽背上,問他:“你累了?”
紫陽搖頭:“我想宰了你。”
皂化跳下來,為了化解紫陽的殺意,他轉移話題,評論起眼前的咖啡館,“星八克?星星的重量加上我對你的思念一共八克。”
皂化讀完招牌下的小字,問紫陽要不要進去喝杯咖啡。
紫陽說是要進去,不過不是去喝咖啡。
“那去干嗎?”
“去見一個能幫我們找到有志青年的人。”
紫陽走進去,皂化也開心地跟著進去。
果然,他沒選錯人。以紫陽的人脈,絕對能第一個找到有志青年,償還十小恨的第一恨恩債。
咖啡館里坐著四五個客人。有人對著一臺蘋果筆記本電腦喝咖啡,一邊喝一邊皺眉,似乎在決策一筆千萬金額的訂單。
有人拿著一本厚厚的黑色硬殼書一邊翻一邊看,時不時點頭。
有一個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和一個戴眼鏡的頭發花白的男人坐在一張桌子,卻都不說話,不像相親,倒像是線下數學培訓。
戴眼睛的男人約摸一甲子的年紀,濃郁的學者氣質,不說話時,眉頭中心都有一道淺淺的豎紋,好像平日里思索過多留下的痕跡。
皂化掃視一圈,心中有數,輕聲問紫陽:“一定是那個對著蘋果筆記本電腦喝咖啡的年輕人吧?他應該是個作家,正在構思一部作品。他認識有志青年?”
紫陽搖頭。
皂化:“那就是正在看書的男人。那本書那么厚,一般人拿起來都嫌重,他卻特意帶出門,可見他有多么愛書。”
紫陽還是搖頭。
“難道是那一男一女?”皂化問。
紫陽點頭:“那個二分之一甲子的女人。她是狗狗出軌互助小組里的成員,id是:我取的書名沒人看。我去跟她聊聊。”
皂化說:“先不要去吧。她好像跟那個男人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紫陽瞥了皂化一眼,說:“皂化仙尊,你是在質疑我情道宗師的正直品質嗎?”
皂化說不敢不敢。
紫陽大踏步過去,不經那二分之一甲子女人的允許,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女人和男人中間。
皂化挑了張最近的桌子坐下,想叫服務員過來點杯咖啡,剛才被紫陽背著跑了那么遠的路,大太陽曬得,有點累。
可是他看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沒看到服務員。
他正要叫服務員,那個學者氣質的男人突然站起來,掐住紫陽的脖子,大聲逼問紫陽:“就是你對不對!是你對不起我女兒!是你出軌!還帶著我女兒的狗一起出軌!還是泰迪出軌阿拉斯加!你這個渣男!”
皂化看紫陽的舌頭都快吐出來了,紫陽卻是一臉微笑,早就預料到的表情。
像上一世,只是和一個仙宗的女仙擦身而過,就能招來那個仙宗的師兄弟的追殺,這種誤會他見得太多了。誰叫他就是那個名揚星空萬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