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詞后悔沒把保鏢小陳帶過來。
在公園里,就是會有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人過來,問些無理的問題。
她回了句:有啊!不過關你屁事!
那人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轉身就跑。
神經病!
不過既然玉虛哥哥說這里藏風聚氣,景物優美,離公廁還近,是個修煉的好地方,那她也不會到其他地方去。
想起第一次跟玉虛哥哥見面的場景,南婉詞不由微笑起來,眉毛彎得像柳葉。
自己一時氣盛,猛攻玉虛哥哥,玉虛哥哥一邊打電話,一邊輕描淡寫地擋住她的進攻,最后一不留神,震斷她的右手手骨。
生平第一次,她見識到比爺爺還厲害的人。
不僅武藝出眾,人還長得那么漂亮,皮膚還那么好!
玉虛哥哥震傷她后,表示歉意,主動幫她接骨,保鏢小陳厲聲斥喝,叫玉虛站在原地不要動,然后小陳退開一百米打電話叫人,叫一個面包車,不!三個面包車的兄弟過來。
爺爺叫小陳不要叫人,當面夸玉虛哥哥身手了得,氣度不凡,淵停岳痔,不男不女。邀請玉虛哥哥去公共廁所暢談天下時勢,治亂興衰。
玉虛哥哥沒有拒絕,只說有急事先走,下次再聊,還跟自己約好,下次在這里見面,傳她一招拳法,以彌補她斷手之痛。
現在到了約好的時間,玉虛哥哥怎么還沒來呢?
要是他來了,是叫他教我拳法呢,還是教我皮膚保養的秘訣?
南婉詞正在糾結,柳樹一晃,她往下看去,還以為又是哪個神經病過來問她一些無聊問題。
樹下沒人,樹上傳來一個聲音:“詞。”
南婉詞抬頭,一襲白衣飄然立在樹梢上,瀟灑出塵,高不可攀。
“玉虛哥哥!”南婉詞叫道。
玉虛微微點頭示意,朗聲道:“我不通拳法。就以劍化拳,傳你大羅天拳第一式……”
玉虛左手伸出,立掌空劈,中途化拳,然后收回。
南婉詞用心記下,好吧,這么簡單的招式不用心也能記下。
一陣風刮過,柳葉沙沙作響,好似起了陣急雨,然后安靜下來。
玉虛再無后續動作,南婉詞問:“就這樣?”
“就這樣。”
玉虛足尖點在樹梢上,上下起伏,好像隨時會翩然斜飛,杳無蹤影似的。
南婉詞忙抓緊時間問他,生怕他會像上次一樣騎著電瓶車匆匆離去:“這式有什么用呢?”
“可分陰陽。”
“嗯,那——你最近過的好嗎?”南婉詞說了句廢話拖延時間。
“不好。”玉虛皺了下眉,似是回憶起不愉快的事。
“哦。那、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能。”
玉虛的回答出乎南婉詞的意料,她本以為像玉虛這樣的出世高人是不想和這塵世間有一丁點的糾葛。
“為什么?”南婉詞問,心不爭氣地期待起來。
“因為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什么事?”南婉詞的臉紅起來,青春期那些不安分的幻想如潮水般倒卷回來,所有看過的漫畫、電視劇、電影、和閨蜜一起對未來的暢想都攪在一起,形成一副副浪漫的畫面在眼前爆炸開來。
“痔瘡。”
“啊?”
“幫我找一個住在雙龍公園附近有痔瘡的青年。你天天在這里練武,應該有關系網可以問到。是吧?”
“是。不過——我會幫你找到的!”
南婉詞本想問為什么,可話到嘴邊,還是先答應了下來。
保鏢小陳隨時能叫三個面包車的人過來,找出一個有痔青年還是簡單的。
“我走了。”玉虛說。
“這就走了?”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