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仙尊是裝沒聽見，板栗是真的急，急著拍完回去陪女兒。

林漸這個正牌導(dǎo)演正在跟何伯言喝茶。

“開拍前，要簽個合同，按個手指頭印。”林漸說。

“我都不要錢了。為什么還要簽合同？”何伯言問。

“唉呀，不要錢有不要錢的合同，形式一下，走個流程。”

何伯言就簽了，還按了手指頭印，還按照林漸的吩咐，按了兩只手的大拇指印。

林漸收了合同，那邊板栗正好叫可以開始了。

何伯言扛上攝像機(jī)，開始拍攝。

板栗指導(dǎo)演員，調(diào)整燈光，安排走位，記錄鏡頭，布置道具。

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下井井有條展開。

咚、啪、啷……

椅子砸了，皂化倒地上，一動不動。

咣、當(dāng)、當(dāng)……

陳列柜倒了，皂化倒地上，一動不動。

突突突突……

秦借晚的拳頭真的像子彈雨一樣打在皂化身上，皂化倒地上，一動不動。

卡！

板栗叫停，跟何伯言一起湊在鏡頭前審視拍過的鏡頭，低聲討論。

“這里的光是不是有點(diǎn)問題？”

“要不要加拍一個俯角的鏡頭？”

……

演員們中場休息。

玉虛還對自己的表現(xiàn)不滿意，拿著椅子，跑去跟板栗討論：一個單親媽媽坐椅子的時候，是不是要用全身的重量傾注到一個椅子腿上，以此來表現(xiàn)單親媽媽生活的困窘和無法承受的壓力？

紫陽也一樣不滿意，扛著陳列柜，跑去跟板栗討論：一個空空的陳列柜，就算用柜角對準(zhǔn)尸體，也沒多少重量，畫面上顯得很空曠，是不是要在里面塞滿東西？什么？沒那么多烤肉？沒事。拿石頭、鐵塊塞滿就行。

秦借晚更不滿意，卷起袖子，跑去跟板栗討論：我的拳還不夠快！

皂化是最最最不滿意的，頂著一身的傷和破衣服，去找林漸理論，聲嘶力竭：“你不是說你當(dāng)導(dǎo)演沒空才需要替身嗎？”

林漸嘬了一口熱茶，瞇起眼：“是啊。”

皂化：“那你為什么還翹起腳喝茶！”

林漸：“我也不想。但板栗趕時間，說有需要的時候再叫我。”

“導(dǎo)演！”板栗扯著脖子叫。

林漸對皂化說：“你看吧。”

林漸問板栗：“什么事？”

板栗說：“泡兩杯茶。口渴。”

林漸說：“好。”

林漸對皂化說：“兩杯茶。謝謝。”

皂化看林漸，一步都沒挪，眼里的委屈像一個直通大海的馬桶漩渦一樣深邃。

林漸說：“乖。去泡。”

皂化：“哦。”去泡茶。

泡完了，端給板栗、何伯言。

兩人各端一杯，一邊喝，一邊拉住皂化：“你來的正好。”

板栗叫皂化看剛剛拍的那些鏡頭，被椅子砸，被陳列柜砸，被拳頭砸……

板栗問：“你有什么感想？”

皂化說：“很痛。”

板栗問：“除了痛呢？”

皂化思索了一下，“還是痛。”

板栗問：“你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嗎？”

皂化跳起來：“有！當(dāng)然有！椅子坐這一下，對，倒回去，放慢，那！你看到?jīng)]？玉虛他不是單純地坐上去，他還跳了一下！”

“還有，陳列柜倒下的那一剎那，停！看到?jīng)]？紫陽的手還推了一下！”

“最后，拳頭！如流星般的拳頭！你看到秦借晚的腰沒？她哪是恐懼之下隨便出拳！她這是正宗的腰馬合一啊！”

板栗和何伯言不停地?fù)u頭，憐憫地看著皂化。

很明顯，這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外行。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