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問紫陽:“玉虛呢?”
紫陽:“被一個老頭抓住,非說他硬闖男更衣室,讓他賠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
林漸問:“那就讓他去女更衣室啊。”
皂化:“被永劫抓住,說他硬闖女更衣室,讓他要么自裁謝罪要么自裁干凈了再進來。”
林漸看秦借晚,秦借晚說:“不關我事。他自己糾結的。”
沒關系。反正照片都帶進來,還做了一個簡易的公告板,每人照片下都有星星可以貼,誰的星星越多,就代表顏值越高。
紫陽問林漸:“組長,你的第三恨是——”
林漸帶著一種獨特的恨意說:“我恨我不會游泳。”
三仙尊同時盯著林漸,三人佇立良久,無言,只是皺眉,好像站在垃圾筒前糾結可回收、不可回收、干的、濕的、半干半濕、不干不濕的分類一樣。
林漸問他們:“你們三個為什么都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我?一個普通人,不會游泳很正常啊!”
紫陽皺眉觀察林漸,分析:“可組長你的恨意不一般。雖說你早說過了十小恨是如鯁在喉,如芒刺背的小煩惱。可你這小煩惱里透出的恨意,怎么這么——這么——”
紫陽在搜羅詞匯精準地描述。
秦借晚先插話:“你恨自己不會游泳,所以呢?就因為這樣,你就要把這一泳池的人全殺光?太殘忍了你!我好喜歡!”
林漸小聲訓斥:“秦借晚!是你這么想!我可沒這么想!”
秦借晚:“那你想怎樣?”
林漸:“我想學游泳啊。”
“學游泳為什么要來游泳館?”
“學游泳不來游泳館找教練,去魚缸里跟魚學嗎?”
“跟我學啊!”
“你會游泳不一定會教啊!”
“我不會游泳。”
“你好歹仙尊啊,還永劫呢!不會游泳?”
“我不會,但我能教你。”
“怎么教?”
“引力魔掌還能作用己身,讓自己身輕如燕,踏波無痕……”
“滾。”
林漸指著游泳館一角,讓秦借晚去那里好好反思,順便出去看看玉虛這么久都沒進來該不會真的自裁了吧。
皂化占了秦借晚的位置,一臉欣喜:“組長!這第三恨終于輪到我大顯身手了!”
林漸:“你會游泳?”
皂化:“我會躺平。”
林漸:“那你激動個啥?”
皂化:“躺平即仰泳。”
皂化指著泳池里正在仰泳的女教練,給邊上的小孩子們展示仰泳的動作要領,小孩子們的爸爸們聚精會神地看著,有的還拿手機錄視頻,說是回去要反復觀看,不,是給孩子反復觀看學習。
林漸:“可躺平又不會動?”
皂化長笑,聲浪滾滾,甚至蓋過泳池里喧鬧的水聲和爸爸們拍照的卡察聲,“組長。你要知道時間大道的恐怖。只要躺得足夠久,浪能把你帶到任何一個地方。”
林漸指著角落,叫皂化滾一邊浪去,順便出去看看玉虛這么久沒進來該不會真的自裁了吧。
然后紫陽終于找到合適的詞匯描述林漸的恨意:“組長你的恨意就像是小時候明明是圓頭,硬生生在未經你同意,你也沒法同意的情況下被你媽睡成了扁頭,長大后你媽還逢人就拍你的扁腦袋瓜,吹噓自己及時干預,睡出了一頭扁頭。而你每次用兩面鏡子照后腦勺看,心里空蕩蕩的,悵然若失,好像縱情歡笑后的突然沉寂。”
林漸:“哦。”
紫陽看林漸,眼里盡是躍躍欲試的念頭。
林漸及時干預,提前發話:“你要是再讓我去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時陰刻出生的女嬰,從小悉心教導,讓她長大成人后,帶一個當游泳教練的男友回家,男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