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肖克都沒有偏離日常的程序,做過什么出格的事,除了喂食串燒時晚了幾分鐘,不過那是他第一次喂食,情有可原。
現在的重點是要找出串燒。
每一次拼完,都帶有一種驚悚的期待感。既希望不是串燒,又希望是它,心上上下下地跳,每次都能扯到五臟六腑,痛入骨髓。
林漸安慰莊可雄:“那人既然一開始選擇調包,就說明他是要串燒活著,串燒也許不會被煮,藏在其他地方呢。”
莊可雄眉頭緊鎖:“希望如此,只是——”
“哇,好香啊。”
皂化拼好他盤子里的那只章魚,深吸了一口,忍不住評論。
所有人看過去,林漸的表情更是陰沉。皂化的口氣就像在車禍現場評論死者衣著品味一樣,太沒素質。莊可雄叫上所有人打皂化一頓都不過分。
莊可雄看過去,指著皂化,嘴里咯咯的發不出聲音。
擁擠的后廚突然安靜下來,皂化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想吃章魚,而只是單純的對景抒情,借肉說餓,委婉地表達是不是可以先吃晚飯,吃飽了,有力氣,才好繼續尋找串燒的意愿,高高舉起盤子。
所有人看著盤子上那拼好的章魚,觸腕上的吸盤大小不一,雜亂無章,斷了一只觸腕,七只觸腕呈放射狀排列。
大家同時轉頭看向莊可雄,等他下結論。
莊可雄慘叫一聲“串燒”,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老徐一個箭步瞬移過來,扶住莊可雄,林漸也抓住莊可雄的手,勸他要堅強,要挺住,沒有人能承受喪子之痛,但請你務必清醒一點,你親兒子正站在邊上,這只是你的寵物章魚啊!
莊可雄兩眼一翻,暈倒前,反抓住林漸的手不放,說:“交給你了!一定要幫我抓到兇手!”
然后嗷的一聲,爽快地暈過去。
皂化舉著盤子問:“要叫救護車嗎?”
大家集體怒視皂化。
皂化這回大聲抗議:“救他啊!不是救章魚!”
不過沒人聽他說,要么忙著去抬莊可雄回房間休息,要么討論什么時候吃晚飯,要么討論誰是兇手這么殘忍把串燒混進普通章魚里煮得這么香!
亂糟糟的局面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老徐把莊可雄抬回二樓房間安頓好,然后大家在一樓大廳坐好,一邊吃晚飯,一邊討論接下來該怎么辦。
得益于之前的爭吵和無休止的猜疑,消耗了眾人大部分能量,晚飯吃得很安靜,除了擺在長桌正中間的章魚串燒以那誘人的香味昭示著一場針對章魚的香噴噴謀殺案外,再沒其他紛爭。
大屏幕上的56分鐘倒計時已經結束,莊可雄在章魚房里休息。
莊無定吃到一半,環視一周,說:“我爸暈倒了,作為他的親兒子,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作主。”
周三雪似是要說什么,想了想,又不說了。
“我想大家都已經很清楚兇手是誰了。肖克,兇手就是你。”
肖克正蹲在大廳角落里吃五塊錢的盒飯,聽到莊無定點他的名,抬起頭,嘴里的飯都沒嚼下去。
老徐搖頭,說:“不是他。監控里看過了,章魚早在送過來之前就調包了。”
莊無定搖頭搖得比老徐還厲害,“不可能。調包事件發生在三點零二分和五點二十分之間。可是那只斷手章魚早在兩點鐘的時候就已經煮了。這說明什么?說明要么三點零二分之前海缸里的串燒已經調了包,要么就是這只煮熟的斷手章魚不是串燒。”
老徐:“不可能。莊總親眼確認過的。這只煮熟的章魚就是串燒。”
莊無定:“那不就對了?”
老徐:“對什么?”
莊無定:“喂串燒的是他,煮串燒的也是他,除了肖克,還有誰最有嫌疑?”
老徐:“可是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