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為了找出兇手,單是為了平息紫陽的怒火和受傷的心,林漸都要把下一個嫌疑對象定成莊靜靜。
林漸正要說話,周三雪站起來,指著老徐說:“你為什么不問他?他最有嫌疑了。”
“他?”林漸問。
大廳里嗡嗡地響起來。大家議論紛紛。
一只章魚的謀殺案,竟連續牽扯出莊家內部的好幾樁矛盾。
先是莊無定夫妻之間的矛盾,再是周三雪和管家老徐的矛盾。
這倆人該不會也有什么狗血故事吧?
周三雪說:“莊家所有的監控都是他在管,章魚房的密碼他也知道。他在莊家呆了十年,一直在幫我爸做事。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有經過手。甚至之前排查每個人的嫌疑,都是他在篩選監控畫面,樓頂有隱秘的攝像頭只有他知道,那其他地方呢?我們之前一個人一個人問過來,表面上都是我爸和你在主持,實際的主持人卻是他!為什么不查查他,問他那段時間做了什么?”
莊無定眼睛一亮,從之前的社死狀態中活了過來,跳起來,難得支持老婆的發言,指著老徐叫囂:“對啊!查他!為什么不查他!他既是外人,又是內人。他在我爸身邊十年!莊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所有事情他都有參與。就是他殺了串燒!查他的電腦!查他的qq群!查他的私人關系網!他肯定有發什么見不得人的消息!”
可能是莊無定的音量過大,或是幸災樂禍的態度太招人嫌,周三雪偏了偏頭,離莊無定遠些,不過沒有表示反對意見。
兩人之間雖有矛盾,但在面對老徐時,立場是一致的。
這個明明是奴才,卻把自己當成主人的老管家,她倆早就不爽老徐很久了。
大廳中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老徐身上。
從大部人的立場而言,他們當然是站在周三雪這邊,畢竟工資都是她發的,而且周三雪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從頭到尾操控監控的老徐本身就是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
老徐成為焦點,最難受的是圖林。一時間不知該往哪里站,離老徐遠了,不對。離老徐近了,也不對。
圖林只好尷尬地站在原地,拿起筆記本,假裝記些重要東西,或者完成那副還沒畫完的畫。
他抬起頭,發現莊靜靜在看著他。他又低下頭。
老徐倒是無所謂的態度,說:“好。那就看監控吧。”
“不!不用看了!”周三雪手一擺,“監控都是你負責的。不利于你的部分肯定早就刪了。”
老徐不緊不慢地說:“那照你這么說,一定就是我做的了?可以去找莊總啊。監控的最高等級賬戶在他手里,我要是能任意刪除監控記錄,他那里一定有痕跡留下。哦,他還在章魚房里休息,對了,章魚房的密碼是801214,密碼每一小時動態變化一次。就算我知道章魚房密碼,也都是莊總跟我說的。”
老徐坦蕩的態度又扳回了一些場面。
眾人又看向周三雪,看她能不能更有力的證據。
周三雪說:“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殺了串燒的,不過我知道你的動機。”
皂化盯著桌上香噴噴的串燒,心想:我不想知道動機,我只想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吃串燒。
老徐:“我有什么動機?”
玉虛湊到林漸邊上,小聲問他反正嫌疑人都學會互相質問了,這里沒他什么事——
“這里一直沒你的事。”秦借晚插嘴。
玉虛瞪了她一眼,繼續跟林漸說:“我是不是可以去莊家的養雞場抓只雞過來?”
“你這么確定養雞場里有長生不死的雞?”秦借晚問。
“我什么時候說我要去抓長生不死的雞?”玉虛反問。
“那你去養雞場干嗎?那里有第五恨?”秦借晚很警惕有人提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