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滿意不敢再在公司逗留,生怕哪個員工的孩子又在寫作業,找他解題目。
他直接回家。
因為今天回去比較早,他想給老婆一個驚喜,輕手輕腳地開了門。
客廳傳來電視的聲音。
他走到客廳,電視開著,正在播放健身操的視頻,老婆最近天天嚷嚷著要健身,要減肥,還叫他一起督促自己。
他問老婆怎么督促,老婆端上滿滿兩碗沙拉,說三分練,七分吃。以后我吃什么,你也吃什么。
他想說可是我不肥啊。
話卻說不出口。
老婆因為體重的事,有點敏感,還是別提肥字。
沙發邊上撒了一地的瓜子皮,還有個明顯的凹印,不用說,一定是那個保姆做的。
身為滿意家政的老板,蘇滿意甚至想安排一個員工給自己的保姆做家政,把地板收拾干凈。
老婆人呢?
電視機前的瑜伽墊上還有明顯的汗水印,應該剛剛還在做運動的。
蘇滿意在家里轉了一圈。
臥室、更衣室、陽臺都轉了一圈,老婆不在,保姆也不在。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盤旋。
雖然不是半夜,但也八九點鐘了,這個點了,老婆、保姆不在家,去哪了?
他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卻聽到哪里傳來的一聲笑聲,是那種力竭以后一邊喘一邊笑的聲音。
他側耳聽了一下,往聲源方向移動,最后停在衛生間外面。
里面傳來兩個人的笑聲。
蘇滿意的家不算豪宅,衛生間的面積也沒有大得很過份。
他聽出那兩人的笑聲是老婆和保姆的,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有什么事需要老婆和保姆兩個人在衛生間里。
一起打掃衛生嗎?
打掃衛生這么開心的嗎?
他實在忍不住,敲了下門,“老婆?”
里面馬上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好像吵鬧的棺木一有活人靠近立馬躺平裝死人。
“老婆。開門。”
蘇滿意敲得更響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影印在門上的毛玻璃,門吱呀一聲漏了一條縫,老婆嵌在縫里,問他:“什么事?”
蘇滿意努力揪著縫往里張望,只看到老婆紅撲撲的臉,和明顯抑制的喘氣聲,他問:“你在里面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上廁所啊。”
“那她呢?”蘇滿意看到里面窩在角落里的人影,指著保姆說。
“她——吃瓜子鬧壞了肚子,也上廁所。”
蘇滿意不滿意這個答案。家里明明有兩個衛生間,再急,也犯不著搶一個廁所。
“好了,不說了。”老婆關門。
蘇滿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回到客廳坐下,看著電視里的健身操發呆。
過了十幾分鐘,老婆先從衛生間里出來,很累的樣子,兩條胳膊耷拉著,卷起瑜伽墊,說今天運動做的好累。
又過了幾分鐘,保姆也從衛生間里出來,很累的樣子,躺回沙發,繼續嗑瓜子。
蘇滿意看看健身操視頻,總共30分鐘的運動視頻,自己回來的時候才播了5分鐘,5分鐘的運動量就讓老婆很累?她到底做了什么運動?
蘇滿意又看著保姆,保姆一邊嗑瓜子,一邊斜了他一眼,繼續專心看電視,瓜子皮像頭皮屑一樣掉在地上。
蘇滿意在想:不是說吃瓜子鬧壞肚子嗎?怎么又嗑起了瓜子?她去衛生間做了什么?
……
蘇滿意帶著這樣的疑問,進了房間睡覺,本想找老婆問清楚,可是老婆一進房間,就坐在梳妝臺前,拿出一排的瓶瓶罐罐,往自己臉上抹這抹那,最后一頓降龍十八掌,自下而上,輪番掌擊,啪啪作響,用多年功力將化妝品精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