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搖呆了好一會兒,側過頭,好像狗狗聽不懂主人的命令,“啊?”
詹賈的臉色逐漸陰沉,“你怎么知道寧寧最想要紀曉嵐口紅?”
玉虛好心提醒詹賈,“紀梵希。”
詹賈:“你特么怎么知道寧寧最想要紀曉芙口紅?”
玉虛張嘴,又想提醒是紀曉嵐,不,是紀梵希。想想還是算了,再幫忙糾正,指不定出現楊逍口紅呢。
沙搖終于反應過來,說:“寧寧跟我說的呀。”
詹賈厲聲問:“你什么時候跟寧寧見過面?”
不止見過面,還一口一個寧寧的叫,還知道寧寧這么多事情——
“你傻了?上次寧寧家的蹲坑堵了,你沒空,不是你叫我去幫你通的嗎?我一開門,寧寧還喊我沙搖叔叔,叫得我臉紅,明明沒差幾歲。”沙搖說。
哦,對哦。詹賈記起來了,剛剛和沙搖在聊當初為什么疏遠的時候,就提起過這件事。
“只是你怎么知道寧寧這么多事?”詹賈還是不肯放棄。
“寧寧自己跟我說的啊!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別人一句話不說,她都能自顧自說下去。”
詹賈微笑,寧寧確實是這個樣子。這樣看來,沙搖的嫌疑確實可以洗清,呼——害自己白擔心一場。
詹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兩個披床單的人身上,“既然你們沒我倆什么把柄,是不是可以放我們走了?手勢的秘密,不管怎樣——”
“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會說的!”
詹賈和沙搖齊聲斷喝,默契天成。
林漸在二樓搖頭,看詹賈和沙搖這么堅定的樣子,秦借晚和玉虛是白忙活了,是不是叫他們及時收手的好?再審問下去,怕是連夜宵都沒了。他倆是仙尊,一頓不吃沒關系。自己可受不了。
“桀桀桀——”秦借晚的笑聲更加乖厲,好像地下墓室里翻飛出的一群蝙蝠,在每個涂滿腦漿的骷髏頭間穿梭碰撞。
“你以為我是拿你女兒的口紅來作拿捏你倆的把柄嗎?”秦借晚問。
“不是嗎?”
“不是。”
“那你到底拿什么威脅我倆?”
詹賈越發覺得眼前這兩個披床單的男女是不是精神有問題,花了大力氣,綁了他們兩人過來,威脅他們說出手勢的秘密,卻不準備點有殺傷力的東西,真以為拿張破畫,破試卷,口紅的零碎東西就能讓他們說出秘密嗎?可笑。
秦借晚又拿著口紅在詹賈眼前晃了晃。
詹賈確定眼前這男人的精神有問題了,“跟你說了,這迪奧口紅不是我女兒的!你拿這個威脅不了我倆。”
秦借晚搖頭:“不是拿口紅威脅你。而是拿我為什么要買口紅威脅你。”
詹賈和沙搖都聽不懂。
詹賈整理了一下思路,“你買口紅,不就是想騙我,假裝寧寧在你手里嗎?”
秦借晚:“桀桀桀!我元始魔——要是威脅綁架,只是擄人妻女的話,那就太簡單了!我再問你倆一遍,手勢的秘密真的不打算說了?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會說的!”詹賈和沙搖異口同聲,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秦借晚:“好。我為什么要買這個口紅,要從寧寧畢業回家后開始相親說起。”
“喂!是不是扯太遠了?”沙搖抗議。
“你說下去。”詹賈倒是好奇那口無遮攔的女兒到底跟眼前這個陌生人說了多少東西。
秦借晚還沒說話,詹賈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抬高,張大了嘴巴,那個披著床單的女人慢慢升高,連著床單一起,飄了上去,一直飄到冰箱上面,好像床單里面還藏了一把簡易收縮梯子。
是玉虛站到冰箱上面去了。接下來應該沒他什么事了。
林漸也在二樓樓梯口坐下,托著腮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