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最高之地,也是這個世界第一個被抓進來的星云境塑造的道統。
這里沒有名字,但有七位星云境,之前殺戮羅家血脈的時候他們出力最大。
“夜道友到訪,怎不招呼一聲,我等好掃榻相迎才是。”
有星云境的笑聲響徹無邊雪山,緊接著一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來到了夜梟的面前,手掌虛引。
只是,夜梟一動不動。
忽然地,那黃金面具之下的目光看了過來,“陸明一,陸前輩,你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嗎?”
陸明一愣了一下,“我等星云,誰不是手上沾滿鮮血,好壞怎么能夠單純區分,與誰而言好,與誰而言壞,因果之下這都是說不清楚的,夜道友可是想來論道一番?”
夜梟搖了搖頭,“無分好壞,陸前輩這樣說的話,我心里的愧疚就好多了。”
他認真地看著陸明一,“于我而言,陸前輩一定是個好人。”
說完,天穹黑了下來,在看不見的虛空中,夜梟同時對這無盡雪山之中的所有星云境出手了。
而結果,雖然有些波折,但最終站在這唉唉世界之巔的,只有夜梟一人。
黃金面具之下,夜梟目光平靜,他看向了虛空中一道正在朝著這里趕來的氣息,耳邊還回蕩著陸明一等人驚懼中的瘋言瘋語。
他不是瘋子,那么瘋的,就只能是他們了。
黑暗再次覆蓋,不久后,夜梟朝著下一處而去。
一天,三天,一月,一年,如果說世界中的生命每一個都可以看作大大小小的明燈的話,那么在這一年以來,這個世界在從一個角落暗澹。
如同夜幕之下燈火通明的城市,隨著電路系統的阻塞,一點點的陷入漆黑。
相同的就是,世界的黑暗和城市的無光,都帶來了大大小小的恐懼。
有的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被黑暗吞噬,只留下一片沒有聲音的文明建筑。
上一秒他們還在喧鬧嬉戲,工作飲食,下一瞬,就已經消失在這世界之上。
或許在另一個世界,他們依舊如此,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死亡。
當然了,也有反應過來的,修行者和基因戰士在這個世界并不稀缺,只不過除了恐懼地看著世界漸漸黑暗之外,他們別無他法。
唯一有資格蹦跶片刻的,就是那些星云境了,他們驚怒看著籠罩自己的黑暗,口中怒斥。
“夜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等都為籠中鳥,你是想獨自面對羅家嗎?”
“屠戮同族,銷金人果然都是瘋子,瘋子!
!”
一切的咆孝都在絕對的力量之下消弭,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在世界之內震蕩,夜梟將口中鮮血吞沒,然后離開了黑暗。
不得不說,這些被抓緊來的星云境,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十年后,夜梟重新回到了?生宗,看到了面無血色的徐浩翔。
身上的黑袍獵獵,夜梟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沒辦法了,你好像活不下去,種子不太夠。”
不知過去了多久,夜梟獨自站在了一片孤零零的山頭。
時間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意義,而隨著時間的意義消失,消失的還有很多東西。
比如……比如,這世界的所有生命。
哦對了,某片未知海洋之下還有一頭金屬異族,后者很聰明,獨自在自己的文明世界內游蕩,沒有絲毫想要離開海洋的意圖。
夜梟的手中,一座迷你的山峰被丟出,下一刻,山峰在世界之內落腳,詭異的是,它那數萬里高的龐大,沒有在地面驚起任何的波動,仿佛泡沫一樣跌落。
不過夜梟沒有去看,他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座新的山峰,緊接著,海洋,湖泊,天空,森林,一切世界之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