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太不守恒了，還是說，真的有什么我不曾發現的東西。”看著面前站著的一排人，夜梟摩梭著下巴，不過尹兆泰就顯得沒那么澹定了。

他看著旁邊那些花白發的老人，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老祖，你們……你們不是都死了嗎？”雖然大家都是老頭子，但是沒有人理會尹兆泰，反而是驚懼看著夜梟。

“前輩的問題，或許晚輩可以回答。”雖然夜梟面孔無比年輕，但那皺紋密布的老人還是恭敬以晚輩自稱。

“哦？”夜梟看著此人，

“說來聽聽。”老人眼中露出回憶，說起了從前。

“在我還未踏入修行的時候，我的師傅曾與我講過數千年前的故事，那個時候修行才不過剛剛嶄露頭角，名山大川之間的修行之人也大多欺世盜名之輩，真正的修行之人甚少。”

“而那樣的原因，不止是因為秘術的稀缺，更有原因就是當時紛亂爭鳴，真正的修行之法被太多學派淹沒。”

“直到后來修行之人入世體會紅塵，大家才漸漸清楚什么叫做修行，而當時，最著名的修行形容就是食氣而行。”

“拋卻五谷，食天地之氣，尤其是晨暮兩個時間的天地氣息最是精純。”

“而在許多年的演化中，修行之人通常將食氣得來的力量稱呼為心靈的力量，因為拋棄五谷雜糧，沒有強大的心靈意志力，是不可能的。”的確沒有什么可能，強忍著餓死的感覺去修行，這誰頂得住？

“心靈的力量？”夜梟眼神微瞇，

“還有食天地之氣。”說完，夜梟手掌一揮，恐怖的源力直接讓這顆星辰停在了原地，緊接著逆向旋轉。

天地，變成了清晨時分。一行人出現在了崇山之間，夜梟看著所有人，

“你們現在修行試試？”恐怖的一幕讓所有老頭不敢不從，直接盤膝靜心起來。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

“前輩……好像不是很行，雖然此刻是清晨，但好像天地之氣駁雜，我們無法吸收。”

“這么說來，還得是宇宙星辰的自然運轉？”夜梟沉默下來，但卻沒有讓星辰恢復，而是直接讓這里進入黃昏。

但眾人的修行依舊失敗了。幾個小時過后，一名老頭終于激動起來，

“前輩，感受到了！”夜梟看著天空，黃昏天，但如果他不主動讓這顆星球停留在此刻黃昏大半天的話，也的確應該進入真正的黃昏了。

“恐怕，和黃昏清晨沒有關系。”宇宙中，所有行星都在圍繞著恒星轉動，這是規律，也是生命衍化的形成。

這個過程中，行星之上的生態，微生物，各種生命所必備的元素都會出現，最終在某個合適的契機，誕生出智慧的生命。

能量，不是憑空出現的，這顆星球上修行的人所吞噬的能量，都是星辰本身的力量。

也正是因此，夜梟也看不到他們力量的波動，而且這些人不過探索者修為，壽命卻能達到好幾百年，這幾人最老的都已經四五百歲了，這幾乎就是恒星境的壽命。

“食氣，食的是星辰的本源，是星辰衍化生命和文明的力量，這樣的后果也很明顯。”腳下這顆星球，從文明誕生以來，就是這副模樣，古老的封建社會統治，生產關系不會增加，科技的發展也不會繼續，幾千年時間來，這顆星球上不會有任何星際科技的手段出現。

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修行者的吞吐，食去了這顆星球上的代表文明演變進程的本源。

火藥在這顆星球上不會爆炸，電力不會因為各種發電機而產生，這似乎也涉及到了規則，但也并不奇怪，星辰的運轉，本就在規則之內。

“倒也神器，修行路斷掉了科技的生產條件，但也締造除了一條得天獨厚的修行路，心靈的力量，倒也說得通吧。”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