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成為禁區,就被再一次磨滅,神明泯滅的神性,伴隨著鮮血在這虛無之中一次次變成禁區的輪廓。
極淵之源就像是始終盯著這個蛋殼一樣宇宙的蒼蠅,在神明脆弱的那一個瞬間,它終于找到了一條裂縫。
禁區漸漸凝實,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里會出現一座全新的禁區,囚牛,戰天神,就是這片禁區唯二埋葬的存在。
兩位神明,任何一位勝利或者失敗,都不會是一個意外的結果,而兩敗俱傷,也在神明的……預測之內。
也或許只有部分神明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不管怎樣,結果伴隨著混沌重新清晰,已經擺在了他們面前。
夜梟不知何時落在了雪白的混沌迷霧之上,來到了這片依舊狂暴的區域最中心,而周圍沒有任何一點混沌規則力量能夠觸碰他的身體。
就連影響也不能。
“原來…是你。”
戰天神的眼中,閃爍著回憶,他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作為神明,他的思緒讓他在死亡之際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一次次遭遇危機,一次次跨越危機。
他一直都在某片陰影之中,即便此刻,他也與那片從未見識過的陰影保持著聯系。
這種聯系,會持續到他死亡,不,是持續到這片戰場上那些他還算熟悉的人全部死亡。
“原來,你已經成為了神話。”祖禮腦海之內,金屬玩偶的聲音虛弱地響了起來,此時此刻,他似乎已經滿足了。
至少,他再一次見到了夜梟。
這一生,他只見過夜梟兩次,一次,夜梟毀滅了一個世界,唯二的生存者就是他們,那一次,代表了他的新生,代表了他不用被禁錮在五羅世界之中無法見到星空。
而這第二次,便是他的死亡。
生與死,皆有一人見證。
“有個老家伙看著我,我出不了手,但似乎,你也不會讓我出手。”夜梟看著祖禮,語氣平靜地說道。
“確實。”祖禮笑了笑,他的新生和死亡,也都是因為這一人。
從這方面而言,他和自己性命相連的那家伙,到時沒有什么區別。
“我死定了,你出手也救不了我,而我對于這樣的結果很滿意,戰天神,死在戰斗之中,帶走了曾經以為的天。”
祖禮看著囚牛,身軀緩緩消散在規則的光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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