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眉將軍是想起來了。”聽到眉如寧的問話，路小斌笑著答道。

“是，我是想起來了……我被他們下了藥……我很像要銷魂散……我像條狗一樣對著那個男人搖尾乞憐，甚至還幫他給自己的姐妹下藥……我不是人！”

恢復記憶的眉如寧羞憤難當。說話間她猛然用右手抓住那柄長槍，單手將其旋轉至槍頭朝向自己，然后對準自己的咽喉猛刺過去。

但那鋒利的槍頭在距離她白皙的脖頸僅剩幾厘米的距離時便停住了，因為路小斌的一只手正抓在那柄槍上。

眉如寧一臉驚訝。

能夠位列五子猛將之中，她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多年征戰沙場而鮮有敵手的她，即便如今身體有些虛弱，普通人也絕不可能憑一只手就抓住她的長槍讓她動彈不得。

“你是什么人？”眉如寧問道。

“實不相瞞，在下是皇城內部之人。在下久聞眉將軍和紫衣軍鋤強扶弱的大名，對將軍仰慕已久。聽聞將軍要助那老賊對皇帝不利，故而特地潛入至此，勸說將軍不要與那老賊同流合污，希望將軍能夠棄暗投明。”

“呵呵，哈哈哈哈……”眉如寧突然大笑起來，這笑聲聽上去格外悲壯。

“同流合污？我雖然沒有被這個畜牲玷污，但是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卻已經讓自己成為了骯臟的禽獸！我已經不配成為這支軍隊的統帥了……”

眉如寧松開那柄被路小斌攥住的長槍，轉過身朝前走了幾步，然后心灰意冷地繼續說道：

“你能進入這防備森嚴的百萬軍中，還有如此功夫，想來定能統領軍隊，帶著我的姐妹們投奔明主。我就把她們交給你了……”

說罷她從袖口里取出一方不大的將軍印丟在地上，然后拔出腰間佩刀朝自己的脖頸砍去。

好家伙，怎么還死起來沒完了！

眉如寧大概是預先估算好了距離，認為這樣路小斌便不能阻止她自盡，于是才走到那個位置拔出刀來。但她和許多人一樣，也錯誤地估計了對方的實力。

就在眉如寧拔刀的一剎那，路小斌飛身沖了過去。他先是貓腰撿起即將落地的軍印，然后又以疾風般的速度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并用力一甩，那把刀便被甩了出去。

“你這是干什么！”眉如寧再度感到驚訝，而路小斌則十分生氣地呵斥道。

“我敗壞了軍紀，毒害了姐妹，已經無顏再活下去了。請你放開手，讓我自裁以謝罪吧！”

不知是因為身體上的虛弱還是因為精神上的消沉，高傲的眉如寧輕易便接受了路小斌比自己強大的事實。她沒有強行掙脫被抓住的手腕，而是哭著苦苦哀求路小斌放手，讓自己去死。

這讓路小斌更加生氣了。他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拽著她走出了中軍大帳，來到了外面。

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但軍營里的士兵卻幾乎都沒有睡覺。她們一個個眼神迷離，表情嫵媚，臉上因為興奮而變得熾熱，不時地在人群中尋找合適的對象，并勾引對方與自己摟抱在一起。

就連統帥出現，眾人也毫不理會，反倒有一些沒有找到目標的人紛紛靠攏過來，對著兩個人求歡示愛。

路小斌指著那些人對眉如寧說道：

“你看看你的姐妹們如今是一副什么樣子！你把她們弄成這樣，然后就想撒手不理了嗎？你為何自殺？是想通過死來保住清名嗎？為了自己就可以棄戰友姐妹于不顧，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我……”眉如寧淚流滿面地看著眾人瘋瘋癲癲的樣子，內疚和痛心之感頓時涌上心頭，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路小斌松開她的手，對她說道：

“我現在問你，你到底想怎么做？是想保住自己的名聲，還是想幫助你的姐妹？如果你想保住清名，那么你的長槍短刀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