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

面對皇后的問話，路小斌卻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陛下如此深夜到懿鳳閣外，是為何事而來？”

皇后有些扭捏地微微抬頭問道。

然而路小斌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皇后那副局促不安的樣子所吸引，心思早已隨著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只留下一點(diǎn)點(diǎn)可憐的智力在思考和處理聽到的問題。

“啊……我……我是干什么來的……”

路小斌早已經(jīng)被那粉色的衣服和緋紅的臉頰奪去了意識，嘴巴只是在機(jī)械地重復(fù)著她的問話。

“我是來干什么來著……？”

他傻乎乎地又問了自己一遍，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回想，還是單純只是在沒話找話。

氣氛陷入尷尬之中。路小斌直勾勾地盯著皇后語無倫次，穿著單薄睡衣的皇后則被他盯得無所適從。

許久之后，實(shí)在受不了的皇后終于小聲開口說道：

“陛下……莫不是為了明日冊妃的事情？”

“??！”皇后的話讓路小斌馬上清醒過來。對了，自己半夜三更跑到這里來不是來和皇后私會的，而是來向她解釋和請罪的。

總算恢復(fù)些神志的路小斌趕忙對皇后說道：

“皇后說得對，朕就是為此事而來。事情不是皇后想象得那樣，實(shí)在是李……”

“陛下不必解釋?！?

在路小斌提及這件事的時候，皇后也恢復(fù)了她往日冷靜的模樣對路小斌說道：

“身為皇帝妻妾成群本就是正常之事，只要陛下所納之妃不是貽誤君王禍害江山之輩，妾身斷不會拒絕，請陛下勿慮。”

“……??？”皇后出乎預(yù)料的反應(yīng)讓路小斌有些不知所措，本以為她又會怒斥自己沉溺美色，卻不想竟然會是這種反應(yīng)。

“皇后你……不生氣？”不知為何，路小斌竟然在內(nèi)心深處感到了一絲絲失望。

“臣妾怎敢生氣，又怎會生氣？那李寂雪是青龍軍統(tǒng)帥李東吟之孫，惜兒是臣妾的親生妹妹，論出身都是朝中重臣之后，論品行也無不端之舉。陛下能找到如此的妃子乃是我大鄭之幸，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又豈會如普通婦人那般爭風(fēng)吃醋，置江山社稷于不顧？”

這番話還真是符合皇后往日的風(fēng)格，但路小斌卻覺得有點(diǎn)奇怪，他的心中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淤積在了胸口。

“這么說……朕懷里摟著哪位美人，皇后都無所謂嘍？”

路小斌有些故意地說出這樣的話來，而皇后聽到之后全身一震，緊接著她低下頭，右手緊緊抓住左手的手臂說道：

“帝王寵幸皇妃乃是人倫常理，只要陛下不因此怠慢朝政和百姓，臣妾無任何權(quán)力干涉。若、若是能……能誕下龍子……則更是我大鄭萬民之幸，臣妾反倒應(yīng)當(dāng)多多勸說陛下行此造福萬民之事才是……”

話說得雖然很動聽，但她的聲音和狀態(tài)卻都與說話的內(nèi)容并不搭調(diào)。

“嗯……朕明白了?！?

路小斌沒說什么，只是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皇后并無異議，朕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是朕自作多情了?！?

路小斌轉(zhuǎn)過身后淡淡地繼續(xù)說道：

“朕不該這么晚前來攪擾皇后，還請皇后原諒?！?

“不，陛下說得哪里話，臣妾這里歡迎陛下隨時到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帝的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臣妾……恭送……陛下……”

皇后對著空蕩蕩的院子，呆呆地說道。

…………

第二天的早會并沒有像路小斌一開始說得那樣取消，反而召開得比往日要更加隆重一些。

這次開會的地點(diǎn)換成了最開始上朝的永和殿，這里是皇帝接見外朝官員和宣布重大決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