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院的房子里走出來之后,路小斌又來到了青衣道士們的住處。
這些人被安置在了議事堂所在的土丘下方的一間大院子里,因為全員都是男人,因此無須考慮分別安置,只睡在一鋪炕上便可以了。
因為這些道士們很配合,所以路小斌并沒有對他們太做防范,只是將他們的住處安排在了比何僧們的中間。
青衣道士們的武力雖然很高,但并不是比何僧們的對手,否則他們也不會老老實實地與比何院做生意,早就把他們取而代之了。
幾千名青衣道士也敵不過三百名比何僧,現在有他們的監視,相信這剩余的八十人也不敢造次。
路小斌在很遠的地方就感知出這八十多人此刻都聚集在院子里,似乎在商議著什么事情。于是他躍上附近的一棵大樹,從高處聆聽院內的動靜。
“唉!”
“師兄不要光是嘆氣,想想究竟該當如何是好?”
一名年長的道士此刻正坐在院子當中的一只石凳上唉聲嘆氣,旁邊的一名道士則焦急地催促著他說道。
“師兄能有什么辦法?現今我等孤立無援,少主又被鄭狗們劫持,我等除了能夠聽從那個狗皇帝調遣之外還能做些什么?”
又一名道士說道。
“不如我們去把少主劫出來逃走如何?”
馬上就有人反駁道:
“逃?我們能逃到那里?如今比何山下的密道已經被掩埋,難道我們要從地面上越境回到玫州?”
原來隱龍莊的所在地是玫州,這距離確實是很遠,話說他們到底是在地下鉆了多久啊?
“就算逃得回去又會怎樣?”這個時候,先前一只在唉聲嘆氣的那位師兄開口說道:
“此次少主分明是受到大公子欺騙才會前來此地。即便我們帶了少主回去,恐怕到時候大公子也會在莊主的耳邊進獻讒言,將公孫尊子那群敗類的所作所為全都栽贓到少主的頭上。
到時候只怕是莊主一怒之下會將少主趕出甚至加害,我們青衣館可能也要侍奉大公子了!
”
“唉!想不到大公子竟然如此惡毒,為了奪那莊主之位,竟然會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來!”
看來這還是一出宮斗的戲碼。這位若明子似乎是莊主的欽定繼承人或者被認為很有既往接任的繼承人,而他的大哥也就是莊主的長子一直覬覦莊主的位置,所以設計想要陷害于他。
從結果上看這位大公子的計謀是很成功的,現在比何山塌陷,金庫里的錢隱龍莊一分都沒拿到,負責這個任務的若明子絕對是搞砸了。
而且就連若明子本人也成為了階下囚,那個似乎是由他統領的名為青衣館的部隊也死傷慘重。
再加上先前那個叫公孫尊子的人渣很有可能是那位大公子專門扶植起來用于栽贓的,這幾個罪名疊加在一起很可能會讓若明子丟掉繼承人的寶座。
而且眾人現在還不知道若明子現在的模樣,若是知道她現在已經成了女兒之身,只怕是沒有那些罪名她也當不上那個莊主了。
話說你們又是莊主又是少主和大公子的,道士的身份真就是個純粹的擺設是嗎?
“師兄,我們得想想辦法啊!大公子平日里囂張跋扈,為人陰險歹毒,若是他繼承了莊主之位,只怕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是啊,是啊,得想想辦法啊!”
其中一名師弟再次發言,眾人則齊聲附和。
“事到如今我們又有什么辦法?莊主本就多疑猜忌,平日里只相信他的愛妃和兩個兒子。如今少主被孤立的話,莊主身邊邊只剩下知夫人和大公子母子了!”
原來這位大公子是莊主的妾室知夫人所生,看來這個隱龍莊將來就要被他們母子所掌控了。
這對路小斌來說是個好消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