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先生慘然一笑,算是默認了,他沉吟了片刻,緩緩問道:“那……這幅畫……能值二十萬嗎?”
“你別開玩笑了。”趙盛笑道,“這幅畫雖然畫技很高超,但畢竟只是一幅民國仿畫,又不是名家真跡,你若想出手,我看在這畫的畫技還不錯的份上,給你開價一萬。”
“一萬?”賀先生聞言愣了愣,搖頭道,“一萬太少了,這可是我爺爺最喜歡的一幅畫,我爺爺也是畫畫的,他在世的時候說過,這幅畫是他這輩子見過的畫技最好的畫,沒有之一,若不是最近手頭緊,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賣的。”
趙盛聞言再次皮笑肉不笑地問:“請問尊祖父是哪位畫家?不知道我有沒有聽說過?”
賀先生聞言說不出話來,很明顯,他爺爺只是一位畫畫愛好者,還沒有達到畫家的程度。
趙盛用放大鏡的邊緣輕敲柜臺,發出篤篤聲響,笑呵呵道:“賀先生,一萬不少了,你考慮考慮。”
“我……我不賣了。”賀先生始終覺得一萬就把爺爺最愛的畫賣出去有點對不起爺爺,而且他需要的是二十萬,一萬根本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他的困境,于是他決定不賣了。
趙盛咋舌道:“那是你的自由,未能談成生意,真是太遺憾了。”
不得不說,趙盛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好鳥,但待人接事,滴水不漏。
賀先生收起了畫,放進畫筒,轉身就匆匆離開了趙氏古玩店。
裴緲見狀趕忙快步跟了出去,雪陽雖然好奇,但沒多問,緊緊跟著裴緲。
裴緲跟著賀先生走了百米遠左右,快步追了上去,道:“賀先生,你好。”
賀先生轉身打量了裴緲和雪陽一眼,警惕地望著裴緲:“你們是趙氏古玩店的人,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