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字比較多,內容是:“壬癸年,敗于西城之主,有辱金剛祖師之名,履行諾言,遠走寇島,終身不歸中土;久居他鄉(xiāng)之土,尤念落葉歸根,貧僧以畢生功力,將陸小友劫力封于三恒帝脈,盼陸小友能將貧僧舍利,帶回中土,今刻金剛武學于祖師葫蘆之內,祈金剛一脈得以傳承。”
落款三個字“魚和尚”。
看完這些字,裴緲的內心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如果說上次在陶俑上看到的“黑天”二字是巧合,那今天這葫蘆內部的“黑天不詳”四個字還是巧合嗎,絕對不可能。
他現(xiàn)在腦子里有很多疑問和猜想,這只葫蘆底部刻有金剛二字,“魚和尚”又自稱金剛一脈,還說這只葫蘆是金剛祖師之物,那么“金剛怒目”這四個字自然就是指金剛一脈了。
黑天不詳是指黑天書,金剛怒目是金剛一脈,那么西城之主是誰,東島之王又是誰呢,西城在哪里,東島又在哪里,為什么自己翻遍歷史書籍,都從未見到過,這樣的人物和地方,應該不會籍籍無名才對。
還有更重要的信息,魚和尚留言之中提到一個陸小友,還說他用畢生功力幫助陸小友把劫力封于三恒帝脈。
三恒帝脈裴緲知道,是隱脈里最大的三條脈絡,這三恒帝脈,全部是兩頭通,而且要比其他的隱脈粗壯,想要用功力強行把劫力封鎖在這里,簡直不可思議。
裴緲原本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壓制黑天劫的一道法門,可是現(xiàn)在看來,根本沒用,上哪去找這樣內功深厚到可怕的高手幫自己壓制劫力,而且前提是耗盡畢生功力。
剛剛有了點希望,立刻就破滅了,這讓裴緲多少有點郁悶,還好他心態(tài)不錯,很快就釋然了。
這時,陳永明說話了:“雖說這葫蘆在做工上無可挑剔,十分罕見,但若論其價值,跟這里其他的一些寶貝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我就選這葫蘆。”裴緲說著就伸手把酒葫蘆拿在了手里。
“好吧。”譚永明道,“我不能干涉你的決定,寶貝也選完了,裴緲,你對古玩如此有研究,能否幫我看一看,我這里有沒有贗品?”
裴緲笑了笑,道:“那估計看到天黑都看不完。”
王嵩忽然道:“什么叫寶貝選完了,你答應讓我選一件寶貝,我還沒選好呢。”
譚永明笑著道:“我是說裴緲的寶貝選完了,您老急什么,你慢慢選,你一刻沒選好,我們就一直在這等著,餓了就叫外賣。”
譚書記笑哈哈道:“叫什么外賣啊,我做飯給你們吃。”
“裴緲,你跟我來。”王嵩拉著裴緲屁顛屁顛來到一個博古架前,指了指左上方的一個羅盤,又指了指最右邊的一個羅盤,問道:“這兩個羅盤,哪個比較好?”
羅盤一般都是風水相師之物,雖然現(xiàn)在很多羅盤都做得越來越好,但羅盤并不是越復雜越好,現(xiàn)在很多的風水師都走了誤區(qū),相反,羅盤是越簡單越好。
裴緲把兩個羅盤都看了一邊,然后指著左上方的那個羅盤,道:“這個比較好,這羅盤是清朝乾隆年間的物件,而且經歷過多位風水師之手,已經凝聚氣場,勉強進入法器之列了。”
“好,我就要這個了!”王嵩聞言開心無比,拿起這只羅盤,愛不釋手地翻看把玩。
譚永明聞言驚訝道:“我這小小的藏寶庫里居然有兩件法器?”
裴緲心想:“可不止兩件,是三件,而且酒葫蘆和玄奘手珠都屬于高級法器,異常罕見的那種。”
裴緲笑了笑,問道:“你是不是經常去寺廟那些地方啊?”
“被你說中了。”譚永明哈哈一笑,道:“這念珠是在寺廟燒香的時候,在寺廟外面的地攤上買來的,羅盤是我去茅山旅游的時候,在當?shù)毓磐娴財偵腺I下來的,當然了,事情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