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賭石。”
“堅決不碰賭石了!”田貴立刻苦大仇深的模樣,道,“一億多啊,全都沒了,我真恨不得咬死張鳴那混蛋!而且我多番打聽,現(xiàn)在知道了,張鳴之所以找到我,拉我去賭石,是我那個小舅子給他出的點(diǎn)子,我那小舅子就是報復(fù)我!”
“原來是你小舅子搗的鬼。”裴緲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那小舅子確實過分了點(diǎn),他和你相熟,知道你自制力差這個弱點(diǎn),想要搞你,確實比較容易一些。”
田貴道:“他得逞了,不過又怎樣呢,現(xiàn)在我丈母娘和老丈人已經(jīng)把他掃地出門了,不認(rèn)他這個兒子了,我丈母娘和老丈人還是很疼我老婆的。”
裴緲道:“你的家務(wù)事,我也不想多問,我就想問問你,你既然選擇重新承包果園,你完全可以把這套房子賣掉,這樣不就有錢了。”
“我也想賣啊。”田貴苦著臉嘆道,“我把房子掛在中介公司,倒是有幾個人來問價的,可一聽價錢后,全都搖頭,他們開的價格也是離譜,比我當(dāng)初買房的價格還低好幾百萬,我這可是新房子啊,一年還沒到呢,我只聽說二手車掉價的,沒聽說二手房掉價掉這么快的!”
裴緲道:“或許是因為現(xiàn)在房市不景氣吧,我家鄉(xiāng)那里,房價也有所下跌。”
田貴無奈道:“新買的房子,虧幾百萬賣,換做是你,你會甘心嗎?”
裴緲道:“看情況吧,如果我實在急著用錢,也會賣的。”
田貴苦笑:“你是大老板,不在乎這點(diǎn)錢。”
裴緲又問道:“其實你也可以拿一些寶貝到拍賣行,或者到古玩店去賣的。”
“拍賣行周期太長了。”田貴道,“我咨詢過,想要拿到錢款,起碼要三個月,這還是順利的情況,三個月后,黃花菜都涼了,還上哪去承包果園,至于古玩店,嘿嘿,我也試過,他們給的價格,我都不想多說,看我不懂古玩,全都想坑我。”
他說著從架子上拿起一只玉雕茶壺,道:“你就說說,我這只玉做的茶壺,能值多少錢?”
裴緲看了一眼這只玉壺,頓時雙眼陡然睜大,道:“這只壺……我上次來的時候,怎么沒見到?”
“上次沒見到嗎?”田貴想了想,頓時恍然,“哦,我想起來了,上次給我拿書房去招待客人去了,那時候我手頭上不是有錢嘛,就邀請了一些老板,談投資項目的事,正好家里沒有上檔次的茶壺,我看這只壺是玉做的,又好看,很有檔次的樣子,就把它拿到書房泡茶招待客人了,之后就忘記放回來了,所以你上次來的時候沒見到這壺。”
裴緲道:“你把這壺放下,我要上手看一看。”
田貴見裴緲神色凝重,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好寶貝,于是緩緩放下了這只茶壺。
待他放下后,裴緲伸手拿起茶壺,仔細(xì)觀察起來,為了鍛煉自己的鑒寶能力,他并未動用異能,只是以肉眼觀察,看了一會兒后,他又掏出放大鏡來看。
最后,他在壺嘴里面看了三個字“子岡制”。
這竟然是明朝玉雕大師陸子岡親手制作的玉壺,難怪他第一眼看到時,就覺得這壺?zé)o論是器型還是雕刻技藝都入一流水準(zhǔn),何止是一流,簡直是頂流。
而且這壺很有可能是陸子岡為萬歷皇帝制作的那柄壺,野史記載,萬歷皇帝曾命陸子岡為自己制玉壺,壺制成后,萬歷皇帝很喜歡,可是之后,萬歷皇帝發(fā)現(xiàn)陸子岡在壺嘴里刻了字款,這讓萬歷皇帝很不高興。
關(guān)于陸子岡在壺嘴里留款的記錄,裴緲只記得這一個,所以,這壺還真有可能是萬歷皇帝御用之壺。
裴緲用肉眼看這壺,覺得沒什么問題,但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開啟了太虛眼和全神領(lǐng)域來查證一遍。
查證結(jié)果也是如此,這果然是陸子岡親手制作的玉壺。
“裴老板!”田貴見裴